小白覺得林姐這樣的事挺那什麼的……不算黑歷史吧,但猛不丁的冒出這麼大一閨女來,擱誰誰也不舒坦呀!何況金教授那有自己的圈子的,學校同事之類的,問起來怎麼說呢?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有這麼一碼子事,現在突然有了。當然了,人家可能不是有意隱瞞,就是覺得家裡的事沒必要人盡皆知。可這一大夥人,人家能不議論嗎?到底是不體面的。原想著金教授就是無奈的答應了,心裡也不會痛快。
可如今瞧著,金教授是真沒介意。
但願林姐交好運吧!自己這好容易找了一份待遇還可以的工作,真不願意換東家了。像是自己這種的,大學本科畢業,在明珠市的大街上隨便撞一下,十個裡有七個都是,剩下的三個,兩個是碩士,一個是博士。
有個文憑,找工作是容易,可有幾個對找到的工作滿意的?八成以上的人都是在騎驢找馬。工作不滿意人,人也不滿意工作,除非這個工作的薪水還可以。
她現在就是對工作未必滿意,但是對薪水很滿意的狀態。
說實話,自己要是丟了現在的工作,就自己那點積蓄,撐不到三月。這不是剛交了一年的房租嗎?明珠市這房價,跟人合租一套公寓,那分攤下來的錢每月也不少的。尤其是地段好距離上班地方近的公寓,那個租金,要了老命了。反正回老家做公務員的同學,他們的工資單拿到明珠市的話,也就勉強能夠跟人合租小公寓的。
夜裡的城市別有韻味,是一種有別於白日的韻味。
白日是忙碌,夜裡就有了一種繾眷和奢靡。
陳丫來過明珠市,只兩次,第一次是摸著來的,找了好些天才知道據說是母親的人在什麼地方。第二次,是想看看落魄的她的,結果也沒見上。
都不是怎麼愉快的經歷,因此上,很多人嚮往這座城市,她……卻恨不能逃離。
當然了,再次來到這裡,跟之前的感觸還是不一樣的。那時候沒什麼錢,酒店住不起,小旅館在大城市可不好找,而且一點也不便宜。她就露宿街頭。坐著公交車和地鐵滿世界的轉啊找啊!在監獄裡十年,早跟這個世界脫節了。這個世道變化多快的,快的人有些目不暇接了。所以出來之後二十八九歲了,卻連八九歲的孩子也不如。公交車都不會坐了,很多時候都跑的南轅北轍了。好處是不管到哪也沒有固定落腳的地方,走哪算哪吧。
因著她坐在後面假裝閉目養神,逃避說話。前面兩人估計是想著她真在睡吧,一路上都沒聽到他們怎麼說話。
她靠在椅背上,側臉看向窗外。車子進了城,穿過燈紅酒綠,就轉進了地下停車場。
林雨桐朝後看,「到家了,下車吧。」
這地方陳丫沒來過,十年後成了名人的林大麗早住上大別墅了。
下了車,看不出好壞。所有的地下停車場都是差不多的。
四爺一邊走一邊跟陳丫道,「這裡是中央公館,以後出門了找不到回來的路,直接打車,說中央公館基本都知道。咱們家在三號樓……從地下車庫進出的話,看……那是標誌牌。三號樓走這邊……」他腳下轉彎,「一單元在這裡……」
陳丫一路看著,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很警惕。
這種幽暗的,說話帶著迴音的地方,總叫人覺得不怎麼舒服。她習慣性的摸刀,那把紅毛給她的刀不屬於管控刀具,但隨身也不能帶,在託運的行禮裡。
本來該把刀片帶身上的,可新買的運動鞋她還沒來得及藏刀片。
少了這些東西,她特別不安。
林雨桐和四爺對視了一眼,就都收回了視線。仿若看不見這孩子的不安一樣,四爺就說:「以後在電梯裡,看見面熟的人或是帶著口罩全幅武裝的人,不用太驚訝,也別害怕。這裡有一些是公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