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青當時也不好開啟看,兩人只客氣的點頭。一個往裡走,一個目送他離開。
等上了飛機,鄒青將其開啟,見裡面放的是瓷瓶,他好奇的拿出了一個瓶子拔開了塞子,一股子香濃的藥氣撲鼻而來,頓時頭腦清明四肢舒泰。他趕緊給塞住,這對老爺子的身體是極其有益的。
醫家本就懂得保養,老爺子的身體真挺好的,要是早些年沒遭罪的話,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好。九十多歲的人了,頭腦還是清明的。腿腳不是不能行走,只是容易疲乏。言語有些不利索了……也是跟早年的遭遇有關。
這要是一般人,壽數難過六十。如今九十多已經算是超過預期太多了……這藥到底對老人家有多大的幫助,他現在不好判斷,只看老人家怎麼說了。
回去他將東西雙手奉上,「這是人家的回禮。」
老人家很意外,看了弟子一眼,得來的是肯定的眼神,他才接過來打來了,等那藥香一出來,他更意外了,放在鼻子細細的再嗅,眼裡就不由的多了幾分亮色,「藥……」
是!是藥!還是不錯的藥。
「提煉……好……」老人家誇了一聲。
提煉的好?
「那您的意思,這是師叔那邊的傳人……」別管是透過什麼手段學的,但醫德沒的說的前提下,別的就不重要。
老人家不置可否,「……世事大了去了……」
所以,什麼樣的可能都有。
老人家沒說別的,自己把藥匣子放在膝蓋上,然後推著輪椅去書房了,「……別叫人打攪……」
好似要研究那個藥丸。
鄒青應著,老爺子多久沒這樣的好興致了。人在等待死亡的時候好似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如今卻因為這幾瓶藥重新有了興致,不管藥效怎麼樣,這件事本身就是最好的藥了。他尋思著,以後還是要跟黃廣平走的近一些。
因此出去的時候就給黃廣平打電話,「……老黃啊,你看我這記性,這次去本來還想面見你,邀請你參加一個研討會,你看……這邊一個電話,十萬火急的催,我急著趕回來,把這麼要緊的事給忘了。這回來了,才想起來,可千萬別見怪呀。」
黃廣平心裡笑,這個鄒青最是不好打交道。當然了,這個打交道不是說人不好說話,是一般人沒途徑跟此人打交道,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在外面三朋四友的結交的人。如果非用一個詞的話,那就是高冷。
他跟此人認識,一直就認識,但相交一向平平。因著那位老爺子的人脈廣,弟子也多,人家內部的關係網就多到不需要別的枝枝蔓蔓,因此,一直也就是不熟悉。
這次來是送東西的,三兩句話說完了,再沒別的。要不是他在路上挑了幾個自家那撿來的徒弟經手的幾個比較有典型性的病案在路上跟他探討,那是非要冷場的。
要說是忘了邀請自己的事,那純粹是扯淡。現在想想,那隻能是自家那徒弟又做了什麼叫對方舒服的事了。甚至不止是舒服,好似還有些欠了自己的人情的嫌疑,他這是在還人情的吧。
黃廣平比較玲瓏了,就笑道,「能接到鄒老弟的邀請,那是我的榮幸啊。」
那邊含笑,沒有多餘的話,「回頭叫人專程給您把請柬送過去。」
聽聽,這是專程,不是捎帶,更不是郵寄,其鄭重可見一斑了。
掛了電話,黃廣平就給桐桐打了電話,問這個事。
林雨桐就道:「只是養胎的這段時間剛配了一味藥,本來說給您和師祖送過去呢,結果人家突然送了個要緊的東西來。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就把配成的藥拿了一半給人家,拿去叫那位老御醫幫著看看。另一半已經送到師祖那裡裡,裡面有您一半,師祖給全留了,說您今晚會過去,一併給您,您還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