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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4頁

吳書來又應了一聲,出去的時候給太醫使了眼色,將這倒黴的傢伙給帶出去了。

太醫出門就拱手致謝,吳書來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這太醫知道對方笑什麼,他這不是跟皇后宮裡走的近便些嗎?後宮哪個妃嬪病了或是如何,他也給通風報信的那種。而且……皇后有孕但是瞞著皇上這事,有沒有自己的過錯呢?

有吧!兩月之前給皇后號脈了,那時候脈相不顯。他也沒怎麼在意,直說過些日子再看。每個月都要給主子請平安脈的,只是後來幾次,皇后說身子大安,多問的是後宮妃嬪的事,倒是不曾給他號過脈。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說自己不知道好像都沒人信。

幾次張嘴想解釋,可是該解釋什麼呢?皇上都說了,這是喜事。那就只能是喜事。

宮裡……要起風了呀。

吳書來笑呵呵的:「以後皇后娘娘和嫡皇子就要擺脫給您了。」

太醫汗都下來,嘴上應著『一定一定』,可身體毫無症狀的朝下倒去,『噗通』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不說,還順著臺階咕嚕嚕的滾下去。雖然只三個臺階,可這石頭做的臺階,那叫一個堅硬。直挺挺的往下倒,腦袋一層一層的撞擊,磕的咚咚響,然後滾下去之後,還是直挺挺的,沒有動,也沒有喊疼。

好幾個小太監跑過來,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檢視。

吳書來卻罵了一聲滑頭,悄悄的打著手勢,叫幾個小太監把人給抬出去。平地硬摔,真是本事呀!怕是這一摔在皇后生產以前是好不了了。

他冷笑一聲,傳旨去了。

看著如水一般的被抬進來的賞賜,皇后臉上維持著笑意,但心裡如同一把火在燒。她肚子早就想好了措辭,她自問以自己對皇上的瞭解,這一篇總會翻過去的。可是今天這事太突然了,叫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走了,容嬤嬤跪下,「娘娘,是奴才的錯。」

皇后擺擺手,「不是!不是你的錯。」便是沒有你,也會有人去叫太醫的。這是早就算計好的。

容嬤嬤皺眉:「皇后娘娘,可奴才不管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訊息是怎麼洩出去的?」

皇后閉上眼睛,「去莊子上,被那位一眼看出來了。」

「娘娘的意思是母后皇太后算計的?」可這不通呀,這跟母后皇太后並沒有關係。

皇后笑了一下,「你不是說,和敬緊隨其後也去了嗎?」

容嬤嬤面色一變,「您是說……是和敬公主?」和敬公主又沒有自己的同胞兄弟,哪個皇子將來做太子,對她來說,不都是一樣的嗎?

那可未必一樣。

和敬從來也不是一個人,富察氏乃是大族,利益從來都是綁在一起的。

自己是皇后,在沒有原配嫡子的情況下,自己肚子裡這個若是皇子,那意義就不一樣的。富察家和和敬願意找一個母族不顯得,也不會願意自己佔著這個頭兒的。自己的阿瑪雖然不濟,但是烏拉那拉家乃是貴姓大姓,族人多了去了。就像是宮裡這位太后,她的出身也不高,但如今一說鈕鈷祿家,誰不說是太后的孃家。真站在那個位置上了,別說代之內的族人往上奔,便是八代內的,只要你招手,都有人願意為你拼命。

所以,他們願意小姓人家的出頭,也不願意自己冒尖。

這是懷上之前就想的明白的。

容嬤嬤氣的嘴唇都抖了:「這樣的事,若是母后皇太后不說,和敬公主又怎麼知道?」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娘娘,這可如何使好?」那邊要是算計的,那娘娘和小皇子都懸了。

皇后慢慢的閉上眼睛:「不!錯的是我。我以為勝券在握了!我以為皇額娘真就是菩薩,只要伸手要,那邊就會給。原是我有錯在先的……那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