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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9頁

是!

林雨桐又問一些家常的話,比如你媳婦是哪家的,當初是誰給做媒的,如今可有喜信兒的話。

他也一一作答,就是普通的旗人家裡。不過這家兄弟多,是疼姑娘的人家。之前他搬過去,聽過這一家的名聲。說那姑娘是極潑辣的,料理家事是一把好手。後來跟她哥哥認得了,來來往往的算是有些交情,也知根知底,這便找了媒人上門,定下了親事,「至於喜信兒,還不曾有……」

「這個不能急,孩子得看緣分。」林雨桐就道,「要是你額娘著急,改天領了你媳婦來我瞧瞧……」

棟喜應著,家長裡短的,一會子工夫人就放鬆下來。

林雨桐這才起身,「今兒留下吃飯吧,你跟四伯說話,我做飯去。」

棟喜趕緊起身,「有勞伯孃了。」傳說老孃孃的手藝特別好,但是吧,他是一點也不想來吃。哪怕吃過的人吹的神乎其神,他也敬謝不敏。這裡的飯好吃不好消化呀。

院子裡就剩兩人了,棟喜不得不面對四爺。

然後,糟老頭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別耍心眼,你得先對他實誠,他才會對你實誠。

罷了!姑且信這老頭子一回。

然後棟喜起身,垂手低頭,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年幹過的事都跟他四伯交代了。四爺原本以為要費點唇舌的,結果這小子知趣的很。

「雖不知四伯相召所為何事,但是侄兒早些年荒唐,也幹過不少不能叫人知道的事。今兒四伯當面,侄兒不敢推堂,更不敢欺瞞。說出來侄兒心裡也踏實了,否則,總也擔心說不準哪天就被人知道了……」

四爺掃了他一眼,「你在書院不敢冒頭的原因是怕人知道?」

棟喜心裡懊惱,其實他已經算是冒頭了。真正的不冒頭就是當時根本就不該就家裡搬出去單住。肯定是那時候惹人眼了。他現在有點懷疑是他家的哪個哥哥在外面沒說他的好話。因為糟老頭子叫自己防備兄弟,也叫其他兄弟們都防備兄弟,所以,坑他的應該就是兄弟。

四爺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非得踹老九不可。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都給孩子灌輸的是啥東西。

過去的都說明白了,跟四爺叫德海查來的沒有多少出入,證明這小子在願意老實的時候挺老實的。當然了,別指望一個做生意的人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做不了生意。

沒藏心眼,四爺表示滿意,就道:「過去的事,既往不咎。知道我這次叫你過來為什麼嗎?」

當真不知。如果不是算舊帳,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自己。

最近吵的最兇的是路政署,可這事怎麼輪也輪不到自己身上呀。除此之外,他還當真想不到其他。

四爺指了指石墩子,「坐下,坐下說話。」等人坐下了,他才問:「路政署的事,你怎麼看?」

棟喜袖子裡的手一緊,不會真因為這個事找的自己吧。可這方面自己是真不懂。旦單輪這個衙門,「開了個好頭。」

只這一句就沒了,像是說書院從路政署這裡開了個口子,是開了個好頭。又像在說,這種新的從民間集資的方式,是開了個好頭。

說話好像句句實在,可也句句都是玄機。

這小子許是沒有老九聰明,但沉穩內斂卻能補足短板。有些時候,人不用太聰明。有些事上愛抖激靈的人,都是討厭鬼。比如老九!

四爺直說了一句:「路政署沒銀子。」

棟喜瞬間坐直了,心都跳開了。不會是想叫捐銀子的吧,這個好像不行噯!自己真沒那麼大公無私呀。他腦子轉的飛快,想著該怎麼應答。再說了,自己那點銀子杯水車薪的不頂用呀。叫自己帶頭嗎?這種事自己更不能幹了。

四爺見他不言語,就道:「皇上的意思,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