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是!王爺放心,奴才這就親自盯著。怎麼救幾位阿哥爺的,奴才就怎麼救此人。」
好!去吧!
等人走了,弘晝才回去將門關了,回身過來的時候,就見自家四哥紅著眼睛看著他,飽含深情的樣子,嚇的他差點回身就跑。
傅恆打岔,「王爺,可是發現了什麼?」
「說不好!實在想不出誰能用這樣的法子。」弘晝就道,「說句不怕犯忌諱的話,來之前的路上,我還大逆不道的想過皇阿瑪。可皇阿瑪用的著用這樣的手段?皇阿瑪要是真要毀了四哥的名聲,那這幾年又何苦幫四哥和朝廷經營名聲?」
傅恆心裡又贊了一聲。別人只敢心裡想,他卻敢大咧咧的往出說。往出說了,他坦蕩,越發的不會叫人懷疑。
事實上,他也不覺得這事跟那邊有關。
乾隆點頭:「你是糊塗,你怎麼敢那麼想皇阿瑪。」
「我甚至想是不是永琅那小子了。」弘晝更直言不諱,「可那小子一直在咱們眼皮底下,不說身上有幾根毛咱們都清楚吧,但一天到晚幹了什麼,不難打聽。」
是!乾隆當然知道這孩子一天到晚乾的是什麼。其實說起來,無甚特別之處。此人也可以排除嫌疑。
弘晝嘆了一口氣,挨著乾隆坐了,「正是因為想到了永琅,我就想到了永珹和永琪這幾個孩子……」
乾隆面色一變,「不會是永琪!永琪心思純淨,那孩子沒那麼多的歪的邪的!」
弘晝點頭,「難道是永珹?永珹沒那樣的城府!」說著,他直接跳過這個人物,「四哥,弟弟要說幾句大不敬的話了。」
「就咱們兄弟,你只管說。」乾隆心跳的厲害,弘晝排除了永珹是沒錯,永珹是沒那樣的城府,可他身後的人呢?這手段髒成這樣,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太后——朕的額娘!是你嗎?
他以為弘晝要的大不敬的話是說太后的,誰知弘晝張口就道:「臣弟要說的是令妃。令妃有永璐,說實話,要說她和魏家沒什麼心思,臣弟是不信的。可永璐才半歲大,現在就這般汲汲營營,是不是有些早?或者說……她不是為了儲位,而是為了後位。」
有了後位,他兒子距離儲位還遠嗎?
傅恆心裡又是一聲贊,這是生生的斷了令妃的前程了。和親王是怕這邊倒了這個皇后,那邊又立令妃為皇后。如今把這點懷疑擺在面上,以皇上的性子,心裡能不存疑?一旦存了疑心,令妃為後的路就算是被斬斷了。
他前面說了那麼多,連老聖人都拿出來做鋪墊了,其實為的就是引出後面的話。是啊!他膽大包天,連親老子都敢懷疑,那麼懷疑你一個宮裡的普通妃嬪,有什麼不敢的?
這一招高啊!實在是高!
傅恆的嘴角輕輕的翹起,又趕緊壓下。他早知道和親王是個妙人,卻沒想到,會妙成這般。
乾隆果然眼眸深了那麼一瞬,想起今兒太后和令妃逼迫皇后的嘴臉,真要說起來,果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就聽弘晝一嘆,「這要真是早就存心要害皇嫂,順便坑了皇兄您的名聲。那此人只怕早有準備。怕就怕,這樣的事傳出去,鬧得人盡皆知。那可真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乾隆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老五,你親自去迎一迎皇額娘。傅恆,其他的事情都交由你打理,都去忙去吧。」
弘晝心說,我這迎皇額娘我得迎到多遠的地方去?!但是不敢違拗呀,說走咱就走。皇上估計是要找太后的麻煩,怕自己在這裡礙手礙腳。也是!太后要是跟自己求助,那自己是該管呢還是不該管呢?畢竟自己是太后養大的,誰都知道,太后疼自己比疼皇上這個親兒子還多呢。自己怎能不管?所以,越是把自己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