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轉向胡鳴鶴說道,“民團都比你的團強了,心裡不痛快了?”
“你的團更比不上!”胡鳴鶴不甘示弱,兩人認識了八年,就鬥嘴了八年。從一開始成為軍校同學的第一天起,兩人就開始鬥嘴了,現在若是不說兩句,反而覺得心裡癢癢。
“比得上,比不上,要在戰場上看!”李鐵俠瞥眼看了看第一營營房門口的那幾個哨兵,心中也是暗暗吃驚。別的先不說,單單這幾天觀察他們的紀律,就很少有能比得上的隊伍,只是不知道到了戰場上怎麼樣?
“你還想和我比?”胡鳴鶴咧開嘴笑道,他們當了團長半年來,已經比了五次了,他三比二暫時領先。
李鐵俠低哼了一聲,看向依舊挺立在那裡的牛一,讚賞的點了點頭,不經意的說道,“有人給我們調陣地了,很快就可以比比看了。”
胡鳴鶴一皺眉頭,看了眼李鐵俠,待李鐵俠微微點了點頭後,方才悶哼了一聲道:“什麼時候了,有些人還閒不住壞心思!師長怎麼信任這種貨色?”
“嗯!”李鐵俠瞪了他一眼,又對牛一笑了笑道,“牛營長,很幸運,不久後,我要和你一起在一個戰壕裡了。”
“別那麼虛假,幸運啥?不就是被人架到前線了唄!”胡鳴鶴氣沖沖的說道,眼睛卻向李鐵俠眨了眨。
但他很快失望了,牛一依舊不言不語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要過來詢問的意思。
“唉!”兩人對望了一眼後,胡鳴鶴低嘆了一聲,“只怕這一次,凶多吉少了!”
“你胡太歲,還怕死?”李鐵俠心中也喟嘆一聲,卻笑道。
“我家裡剛添了個三娃,還沒見呢!我怎麼會捨得死?”胡鳴鶴也笑道,隨之又呸呸幾聲,“無緣無故說什麼死字?走,咱們喝酒去,去去晦氣!罰你請客!”
拉著李鐵俠走了兩步,胡鳴鶴停住腳,回過頭來對牛一高聲喊道,“牛營長,一起去喝點?”
“軍營之中,不敢飲酒!”牛一一個敬禮後,回應道。
兩人對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漸漸走遠了。
而只剩下牛一依舊守在營地前,等著鼠一和趙書行的歸來。
“那天那個團長使了壞,上邊調咱們去城外前線,下午就來命令。”趙書行一來就氣憤道,可牛一和鼠一都是表情冷淡,滿不在乎的樣子。
“唉!”趙書行看了看兩個人,最後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倒是鼠一接著說道:“命令我們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打仗在哪裡一樣。不過,指揮官的計劃必須留有足夠的人手來安排!”
“我留出了兩個連。”在趙書行的印象中,牛一跟在孟享身後一直沉默不說話。這一次開口,話也不多。
“還是不足。指揮官打算再派一個營來。”鼠一說道。趙書行知道他們說的指揮官就是孟享,只是聽兩個人說話,乾巴巴的很讓人鬱悶。
“嗯!”牛一應道。
“去城外,正好佈置一下退走時的路線安排。”
其實像第一營這樣的民團組織,若不是武器吸引人,沒多少人去注意。若不是得罪了想要過來撈好處的人,也沒人去調令他們。他們的任務一般就是一些出力氣的活。但既然有了調令,就意味著他們被人盯死了。面對日本人的猛烈進攻,能有多少機會回來?
但第一營一開始根本就沒想著去頑強抵抗猛攻的日本人,他們來的主要任務是為了完成孟享訂好的計劃,一個針對未來災難的拯救計劃。
第一營的新陣地就在雨花臺,雖然第一營只有兩個連來了,但外人看到那麼多的精良武器,加上每個連的人數也比普通的連人手多,也不會懷疑它到底有多少人。正規軍吃空餉的都很多,更不用說虛張聲勢的民團了。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