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多做打算。
看看南邊徐州越集越多的中央軍,他也就知道了先鋒軍的策略了。若是他,面對著三個師團,只怕也只剩下跑路了。難得先鋒軍還能抗住,繼續定在那兒。
對此,他也是一個順水推舟,同樣用先鋒軍的法子,繼續放鬼子南下。不過,他不打算守土,他的家底都搬到了魯西南去了,讓出津浦線,據運河而守,只需要面對東邊的鬼子,後邊還有大片迂迴的區域。而若是聽從了李宗仁的主意,只怕被堵在魯中山區一帶三面受敵。而且那地方缺少補給,恐怕打不了多長時間,底下的兵先跑一半了。
華夏的地方軍閥,維繫手下的不過就是錢財利益而已。到苦山溝裡,誰還會跟著你?這一點,韓復榘的軍隊比不得李宗仁的隊伍。
就連先鋒軍若是沒有克隆兵的骨幹作用,一幫子散兵遊勇湊起來的軍隊能還好到哪裡去?
“不錯,這醫院不錯!”李鴻在醫院裡到處轉了轉,不斷地點頭。在淞滬時,他受了傷,至今已經全好了,只是手下的十幾個和他一起熬過那次阻擊18師團戰鬥的傷兵卻是沒人管了。
他出身是黃埔第五期,但因為一直主張中國人不打中國人,而一直得不到提升。也就是淞滬中對鬼子的爆發,才被孫立人刮目相看,孫立人升任第2支隊少將司令的第一道手令,就是把李鴻升為少校營長。
孫立人受傷去香港治療,雖然李鴻現在是個少校營長,但依舊是人微言輕。連他自己著落都不能決定,更不必說照顧這些受傷的兄弟們了。當黃傑拋下傷兵帶著其他馬人靠向顧祝同的時候,他口稱傷重,選擇了與其他傷兵一起留了下來,並期待孫立人的迴歸。
沒想到,他沒有等來孫立人,卻等來了先鋒軍。
李鴻這幾天在醫院裡轉悠,見過了不少前線下來的傷兵。孟享接受了唐藥師的建議,把前線下來的新傷兵安排到了這些才拉攏來的新兵中,就是為了讓他們更好的融合。
雖然不大言語,但卻這些新傷兵講了不少關於前線殺敵的事情,根據他們的講述,眾人心馳神往。這些傷兵都是與鬼子廝殺過的,自然曉得鬼子的強大,但此時卻在先鋒軍的手底下吃癟,不由為自己投身的先鋒軍的強大而感到幸運。不知不覺,也把自己當做了先鋒軍的一員。
“你再給說說!咱們先鋒軍在南京的事情!”聽了劉大嘴演義式的描述,羅柄漢心中直癢癢,催著劉大嘴繼續講述。
劉大嘴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掃了周圍的一眾圍坐的傷兵,也是感慨萬分。南京突圍時,他與小合肥一起揹著傷重的菸袋老兵,一路隨著先鋒軍來到了這裡。兩個人後來都參加了先鋒軍,小合肥去了東線,而劉大嘴卻是留在了濟南打巷戰。
他參加了北邊城頭的反擊戰,卻是不小心被鬼子的豆丁坦克炮的碎片傷了肩膀,不得不退了下來養傷。他被調到了章丘這處的醫院,受傷不算太重,又閒不住嘴的他沒幾天就已經成了周圍傷兵中的名人了。
“劉大哥,辛苦了!”陳世友偷偷的掏出了兩根香菸塞到了劉大嘴的手中。
劉大嘴一瞧笑道:“勝利牌!這是咱們這裡剛出的牌子啊!不錯,味道不錯!”他讚許的對著陳世友笑笑,偷眼看了看門外,才在鼻子上嗅了嗅,塞到貼身口袋裡。一擺手道:“你們可知道這世上最長的橋是什麼橋嗎?”
“盧溝橋吧?”
“我們那裡的趙州橋才有名哩!”
“我們廣西的永濟木橋上邊有樓有亭的,那才叫好看呢!”
“去,人家問的是最長的橋!”
“我們四川的索橋很長,都江堰那兒的安瀾索橋是跨岷江的!”
“濟南的黃河鐵路橋也很長,跨黃河呢!”
“我們潮州的安濟橋有四五里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