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更有人私下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凡事要過一會兒再下決定,峰迴路轉的事常有可能發生。
芳貴嬪此時展現出公關經理或空姐的特殊素質,她走到軟椅前,俯身道:“丘妹妹受苦了,身子疼不,感覺如何?”
“謝貴嬪娘娘,我還好……”丘良人虛弱的話音尚未落,眼淚已如斷線的珠子,比聲音更明白地說出了真相。
“好,我明白你委屈。不過,雅容華畢竟位尊,又是這宮中的老人,再委屈,你也應該擔著,不能和她頂撞。”
“我明白。”丘良人低低地說,內心感懷於芳貴嬪的理解。
“況且雅容華還有孕在身,萬萬不能生氣,心情不好可是會影響龍胎的,這多不好。丘妹妹顧念大局,給雅容華道個歉吧。”
丘良人看著芳貴嬪,有點不能置信,為什麼竟要自己給她道歉,從頭到尾,找事的是她,動手的是她,現在,竟然要自己向她道歉。
芳貴嬪似乎看出了丘良人的不願,輕輕地將丘良人散亂的頭髮撥好,柔聲道:“聽話。”
丘良人淚眼滂沱,恨恨地盯著雅容華,良久,才從牙齒縫裡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雅容華不敢看她的眼神,耳朵接收到三個字之後,從鼻間擠出一聲冷哼,站起身,對芳貴嬪行了個禮:“我先行告退,煩擾貴嬪娘娘了。”然後也不容芳貴嬪再答覆,帶著宮人揚長而去。
芳貴嬪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居然並未對雅容華無禮的行為生氣。玲瓏心裡震驚不已,因為她看出來了,這就是芳貴嬪想要的結局,她在故意培養丘良人對雅容華的恨。越是要丘良人低到塵埃裡,丘良人越會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心懷恨意。
留在水榭裡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芳貴嬪讓太監將眾嬪妃的名字記下,十五日之內不得接駕,兩個月之內內務司不得給其添置任何新物,不管是新衣新鞋還是新首飾。這真是要了女人們的命。
至於那個已經跪到膝蓋紅腫的逃兵,芳貴嬪臨走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好休息,一個月不得出宮,亦不得見外人。直到身體舒服了為止。”
真是“甜蜜”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