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而俏皮問道。“現在永和郡主住進了咱們家中,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不得今日有偶遇,明日有什麼什麼……”橫豎,那永和郡主看著可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般守規矩。
一席話頓時弄得周瑞靖哭笑不得,不過卻倒是也提醒了他——只怕依照永和郡主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微微一沉吟,周瑞靖卻是忽然彎唇一笑,看著顧婉音反問:“那夫人可有妙招?為夫只聽夫人吩咐便是。”看她那樣子,只怕是心中已經是有什麼妙招了罷?
顧婉音看著周瑞靖篤定的目光,微微一笑,柔聲淡淡道:“惹不起,咱們自然躲得起。世子爺曾說,鎮南王府有所別院,甚是不錯,有空要帶婉音去瞧的。”
“可巧如今便是有空,那不若咱們明日便是出發,待他個十天八天的。正好為夫也養養傷。”周瑞靖點點頭,從容介面,絲毫不見遲疑。反而,眸子裡閃爍的全是嘉許的目光——他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好一個惹不起,躲得起
含笑看顧婉音滿面狡黠的樣子,周瑞靖不由出聲打趣:“沒想到,我這看似柔弱溫和的夫人,竟也能想出如此妙招。只是,夫人在走之前,還得找個能陪著郡主在京城裡逛逛的人才是。否則,冷落了郡主,太后那邊可是不好交代。”
“一會接風洗塵宴上我們略一提起,想必自然有人自告奮勇。”顧婉音胸有成竹言道,眉眼彎彎,竟是和平日迥然不同。俏皮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少女該有的模樣。只卻又比少女多了幾分沉穩幹練,以及謀算。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隨即顧婉音才動手替周瑞靖更衣:“換了衣裳咱們就快過去罷。老夫人想必還有很多話要問你呢。”
周瑞靖一面配合她的動作,一面一改方才略帶玩笑的姿態,忽然沉聲道:“這幾日想必京裡會有一番大動作。”
顧婉音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皺眉問道:“世子爺為何這樣說?”
周瑞靖壓低聲音湊到顧婉音耳邊,低聲言了幾句。
顧婉音聽完,足足愣了半晌,許久才忽然燦爛一笑:“這次豈不是牽連甚廣?甚至齊家……”
“這次聖上必會嚴懲。”周瑞靖篤定言道,眸子裡劃過一絲冷厲:“敢動鎮南王府的,便是與我為敵。對的人,自然無需仁慈。”趁著他不在,與顧婉音刁難,真真可恨。如今他回來了,自然也要想法子將這分“恩情”回報回去才是。
“咱們快快過去罷,若是遲了,只怕有人說閒話呢。”顧婉音只微微沉吟片刻便是將此事丟開,專心致志的替周瑞靖整理衣衫。
“二叔那事——”周瑞靖蹙起眉頭:“之後二叔便是沒再出門?”
“老夫人不許他出門去,一心怕二老爺去尋那陶氏。替二老爺告假三個月,眼看著也差不多時候該回衙門了。”顧婉音隨口答道,想想又嘆一聲:“說起來,那青哥兒也是個沒福氣的,小小年紀便是離鄉背井,又沒有爹爹護著,將來指不定會成什麼樣兒。只盼著他別記恨咱們周家才是。”
“只怕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完。”周瑞靖沉聲言道。憑他只曉的一些訊息,就是那陶氏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
“對了,原來屋裡那個叫綠蘿的丫頭,我做主給了二弟。”顧婉音又說起周瑞靖,便是細細對周瑞靖建議;“有空你也開解開解他才是,二太太那性子……而且你還不知道,他被二太太傷了臉。只怕將來是要留疤的。”
對於這個周瑞靖反應也不大,微微一挑眉便是再沒旁的反應:“怎麼好好的傷了臉?不過也無妨,男兒家家的,一條疤痕也算不得什麼。又不是女子,哪裡有那般的在意。”只要有本事,就是長得其醜無比,也能得人尊敬。
“話是這樣說,可你想想,再不到一個月就要他就要成親了,屆時旁人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