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距離。
迪維鬆手,改拉東恩雨手臂,"都養這麼久傷,還會疼嗎?妳沒這麼嬌貴吧?"
兩人坐上電梯,直達頂樓視野好包廂。
"從實招來,"迪維進房後便脫去西裝外套,舒適翹起腿坐上沙發,"妳海礁是什麼情況?這幾天約妳們出來,都只有霍經理出席,她說妳養傷,看來不是這樣?"就算再遲鈍,多少也能嗅出其中不尋常氣氛。
東恩雨已經失勢。
"辦事不利被降職,常有。"女人委婉笑道。
"霍經理標準為免太嚴格,再怎麼樣貨也找回來了,何況妳還因工受傷,不用這麼苛責吧?"迪維聳了聳肩,總覺得霍艾是個不講情理女人,過於拘束又沒什麼人情味,一板一眼相當古板,"當她手下也夠辛苦,妳能待這麼……"
迪維話說到一半便被門外腳步聲打斷,他忽然跳起來,笑道:"來了!來,介紹妳認識大官!"兩人都站了起來,門外服務生恭敬地開門,只見三名年邁男人走近包廂,從他們身上能感受到一股莫名壓力。
"華叔、古叔、凡叔,"迪維向男人們鞠躬,表現得相當禮貌,"這位是東恩雨,就是您之前提到前堂員,東恩雨,這幾位都是跟著我老爸打天下好兄弟,來問好。"這幾個男人面前,迪維沒了花心腸子模樣,像個後輩,滿是尊敬。
"華叔、古叔、凡叔。"東恩雨學著迪維,紛紛向他們問好。
男人們長相沒黑道大哥那麼張狂,而是內斂且強勢,並非不苟言笑,但微笑表情掛他們臉上看起來也不太和善。幾人簡單問候,入坐沙發聊些題外話,剛開始華叔總追問迪維堂裡生意如何?古叔則特別關切娛樂場所狀況,凡叔倒是不太擔心這些瑣事,然而,東恩雨目標則是笑容掛深凡叔。
"東恩雨,妳也聽見了吧?我這幾位叔叔對妳能力是肯定,要是妳海礁待不下去,管來梧堂投靠我們!"迪維禮貌形象沒維持多久,馬上就和東恩雨勾肩搭背起來,他攬著女人肩膀,滿是暗示女人回梧堂,"再說妳為了這次討貨,犧牲不少,如果妳肯過來,我們會開出比海礁優渥條件,如果妳想,我可以讓妳負責和海礁談生意,這樣妳也能和霍經理平起平坐。"
東恩雨全程很少發言,她大多隻替老大和幾位男人倒酒。
"那女人疑神疑鬼,妳跟著她一定很辛苦吧?"迪維將酒水一飲而。
辛苦?
女人擱下酒瓶,笑道:"比起和霍經理平起平坐,我對幾位大哥勢力感興趣,之前聽說梧堂背後有白道撐腰,今天總算總有機會和幾位大哥見面。"她說出白道兩字時,眼神往凡叔望去,幾乎瞬間能感受到強烈響應。
並非提防,而是……
自傲?
"沒錯沒錯!多虧有凡叔後頭指點,要不梧堂沒法這麼站穩,老爸要不是死得早,肯定會繼續擴大梧堂勢力!"迪維喝得有些醉,大聲嚷嚷像個毛頭小子,他這句話引得其它大哥蹙起眉頭。
"你還有臉說!既然知道你老頭死得早,你也該扛起堂裡大小,別仗著老頭打理江山吃香喝辣!"華叔哼了口氣,渾身散發濃濃酒氣,"整天遊手好閒,就吃老本!小心哪天被底下小子篡位,哭都來不及!"
"放心!不可能啦!"迪維揮舞雙手,痞笑道:"就算敢動我,也不敢動各位叔叔,所已我才能這麼安心,對吧?要是誰有這種念頭,叔叔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吧?"
"你這小子,"古叔恨鐵不成鋼啐了口,"那是老頭還有命,等我們歸西后,看誰罩你!"赤手打江山元老,怎麼會看不見底下騷動野心?若非他們全站迪維這邊,恐怕梧堂老大不知要換過幾人了。
偏偏迪維沒有危機意識,當自己還是飽受呵護孩子。
東恩雨抿了口酒,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