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至和元年,和這個年號的期待一樣,今年眼見著就要結束了,也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整個國朝一片的風和日麗,仔細一回想並沒有什麼值得格外銘記的事情。
反而是中秋節的時候,一曲算是最值得銘記的了,稀奇的是,這首詞並非成名之人所作,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首詞是一個五歲的稚童!
包拯想起當時看著那首水調歌頭,旁人和他介紹起這個詞作者歐陽辯時候的驚詫,而如今這個詞作者歐陽辯,以一種並不那麼恰當的方式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這樣的感覺頗為奇妙。
包拯驚詫之後,心裡的感覺有些異樣,他是個嚴肅方正的人,心裡有話也並不隱瞞,他斟酌了一下道:“介甫,原本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該置喙,但有些話還是想和你聊聊。”
王安石苦笑了一聲:“大人請講便是。”
他哪能不知道包拯想說什麼,果然聽包拯說道:“既然這個歐陽辯是個神童,介甫為何允許他去做些商賈經營之事,好好地讀書不是更好麼?
先皇曾經勸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若是心中有志向,讀書考進士便是,何必去從事商賈之事,這難道不是本末倒置了麼?”
王安石再次苦笑:“包大人說得很對,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其中有一點隱情,待我為大人道來。”
王安石將歐陽一家的情況詳細的告知包拯,包拯眉頭越皺越深,忍不住打斷道:“如果僅僅是因為家中困難,那也是一時之間的事情。
況且歐陽永叔雖然不是宰執,但也算是朝中大員了,怎麼也不至於窮困潦倒,何必讓自家子侄去經營呢?”
王安石搖搖頭道:“一開始只是我學生歐陽辯自己的想法,但隨著他的經營深入,他卻從中發掘出一些令我都感覺到驚奇的知識,這也是我決定幫他的原因。”
“知識?商賈也有知識?”
包拯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王安石點點頭道:“是的,而且現在已經成書,書名。
裡面論述了經濟活動的本質,論述經濟對國家發展的重要性。
並且提出了不少對國朝富國的可行建議,這也是我厚著臉皮來求大人的原因。”
包拯的臉色逐漸有了變化:“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是情有可原,不知道介甫有沒有將書帶在手邊,我想看看寫了什麼。”
王安石搖搖頭道:“手稿我放在了家裡沒有帶來,明日我帶來給大人觀摩。”
包拯搖搖頭:“叫個人去拿一下便是,最好是讓歐陽辯送過來,我對永叔這個么兒其實也挺感興趣的,上次他就和我吹噓過,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等聰明。”
王安石呵呵一笑,倒是不介意,無非就是讓人去通知一下就是。
王安石去外面和車伕說了一聲,車伕趕緊出發去通知。
當車伕來到歐陽家找到歐陽辯的時候,歐陽辯還在苦逼逼的咬著筆桿子,對著一大本的手稿進行最後的捉蟲工作。
這樣的學術著作輕易不能寫,但一旦寫了就不能有太大的錯誤,特別是這種以後可能會成為國家指導經濟經營的書籍,更是輕易不能有錯誤。
至於這本書能不能成為以後指導國家經濟活動經營的書籍,歐陽辯對此並不懷疑。
、幾本書歸納總結出來的東西,是超越這個時代的幾個層次的知識,屬於站在山頂俯視山腳的知識巔峰。
只要看書的人有基本的知識體系,就一定會被征服的,越是精英就越是如此。
這一點從歐陽修和王安石兩人的反應上可以看得出來。
在看完書後,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表情,震驚、驚詫、興奮等等不一而足。
因為他們太理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