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給歐陽辯去訓練,以這套速成法練成的寫詩法,自然不能寫出傳世名作,但敷衍一下科舉的詩賦卻是綽綽有餘了。
這本來就不是重點,歐陽辯就跟填空一般將詩賦填上,回過頭再看一遍,把自己給膈應到了。
這特麼也叫詩賦?
不過考場上的東西曆來如此,考得原本就不是你的才華,而是你的根基基礎。
經義這一塊,一是背文功底,二是講究破題技巧,說到底也是水磨工夫,在這一塊上,書香門第的子弟佔便宜太多。
歐陽辯從小就有歐陽修這個名師教導,又被督促著背了這麼幾年的書,對這一塊的基本功也算是熟悉。
經義這一塊對他也不難,只是要花的時間比較多而已。
一下午的時間,之來得及破了個題,到了晚上升起了燭火,就著被捏得粉碎的糕點,燒了點熱水就著吃。
天氣依然很冷,帶著的被子在格子間裡其實很難抵禦風寒,但大家都是這幅鬼樣子,誰也沒法羨慕誰。
所以到了晚上,歐陽辯就將自己裹了呼呼大睡起來,夜裡做題太冷,他是不幹的。
幸好他睡得早,後面睡的人被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吵得只能等著眼睛等天亮。
睡得早自然醒得早,第二天一早,歐陽辯就從睡夢中醒來,先是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個人衛生,稍微坐著等徹底清醒了,才鋪開試卷答題。
經義的題花了他不少的時間,等經義題晾乾,歐陽辯認真的收起,這才屏著大氣開啟策論題。
!
歐陽辯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還是它!
歐陽辯頓時有些熱淚盈眶。
不是因為押中了題目,而是為了自己被王安石和歐陽修瘋狂操練的這段日子,白費了!
若早知道,好好地打磨這片文章就好了啊,根本不必受那些苦啊!
歐陽辯眼裡噙著熱淚,端端正正的將心中早就修改了無數遍的刑賞忠厚論抄在試卷上,一邊抄一邊低聲唸叨某種水果。
toato!toato!toa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