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生,你沒資格指教我,你只是一個夕神族叛逆而已,你辜負了冷懷空的信任,你的命都是靠自己女人的死換來的!”冷野雲亦是歇斯底里道。
“不錯,我曾經辜負了懷空族長,三千多年前我也敵不過江離,甚至眼看著秋依死在了我面前!
但你知道為什麼當年作為巫神族第一統帥的江離會如此對付我嗎?”楚狂生手中劍勢兇猛不絕,口中亦是怒道。
“因為秋依知道夕神族遠不巫神族強者的對手,所以讓我殺了江離的弟弟,以吸引對方的最強火力,否則你以為江離為何會帶著親信部隊追殺我到天涯海角?
巫神族向來對夕神族的夕神樹垂涎已久,如果當年不是我吸引了江離的仇恨,你以為夕神族焉能延續到現在?”楚狂生聲嘶力竭怒道。
這件事藏在他心裡太久了,包括冷秋依的死,那些痛苦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死死壓在他的心頭!
冷野雲死死望著楚狂生,這一刻他瞬間蒼老了,因為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作為夕神族的老族長,似乎並沒有為夕神族做過什麼。
望著周圍族人看向自己時那麻木的深情,冷野雲忽然愴然大笑。
“哈哈哈哈,終究是我異想天開了。我只想著得到夕神樹的全部力量,帶領夕神族走向萬界之顛,卻不知道這個世界早已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了。”
冷野雲一臉釋懷道,一直以來夕神族都被稱為隱世勢力隱匿不出,所以他很想讓夕神族真正崛起,成為可以比肩聖府的超級勢力。
只可惜,他太執著於夕神樹的力量了,這力量雖然是一道逆天造化,但卻終究不屬於他。
此刻冷野雲招差一式,他的一掌停滯在了楚狂生頭頂,而楚狂生的劍氣卻已經抵在他的咽喉!
“我只想知道,當年你為何要殺了書盛。”冷野雲看著楚狂生死死道。
冷書盛便是冷野雲之子,也是在楚狂生之前的神脈擁有者,更是當時夕神族的絕頂強者!
只不過冷書盛死於楚狂生之手,而楚狂生殺了他得到了冷書盛的全部神脈之力,這才一躍成為諸天萬界的至強者,楚狂生也因此揹負了幾千年罵名成為夕神族叛徒。
夕神族眾強者皆是死死盯著楚狂生,當年楚狂生殺了冷書盛一事,所有人都以為楚狂生是為了他身上的神脈之力以至於同族相殘。
卻見楚狂生神色凝重地望著冷野雲,“既然你問,我便如實告訴你。
因為書盛和你一樣非常執著於夕神樹的力量,但他如此執著是因為想幫夕神族戰勝巫神族,為夕神族無數戰死的先烈復仇。
然而想得到夕神樹之力不僅需要神脈之力,還需要武者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實力,才有可能承載夕神樹的神力。
所以他當年和我一樣,也偷偷研習了夕神族禁法,只不過他比我修煉的還要更深一步。
修為不夠強行修煉夕神族禁法會使武者走火入魔,書盛雖然好勝心極強,但他修行禁法卻始終都保持在自己可控範圍之內。
直到三千多年前的異族之禍,巫神族大肆攻擊夕神族,書盛在上陣殺敵之時,不小心中了巫神族可以蠱惑心智的詭異手段,原本壓制在心中的心魔徹底失去掌控。
那一戰之中他殺了同隊所有的族人!”
說到這裡,在場眾人皆是目瞪口呆,有些人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色。
當年冷書盛所帶的那一隊強者是夕神族的頂尖戰力,這其中還有在場許多人的親人,原來他們是被走火入魔的冷書盛所殺。
“後來冷書盛找到我時,他已經是萬念俱灰之心,他的身上千瘡百孔,有些傷甚至是自己攻擊自己造成的。
他說自己是罪人,求我殺了他,否則下一次心魔難以掌控之時,他還會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