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落下的德國男人“科恩”。
朱莉安準時和程迭戈出現在電影院裡,差不多兩個鐘頭的電影看下來之後,朱莉安發現這兩個小時裡坐在她身邊的程迭戈極度心不在焉,那是一部恐怖片,好幾次電影來到了高。潮階段,朱莉安往程迭戈懷裡躲時他並沒有和以前一樣把她的頭壓在他懷裡,心不在焉的程迭戈導致本來讓朱莉安還蠻期待的電影到了最後階段興致缺缺。
離開電影院,朱莉安悶悶不樂的,夜風彷彿讓程迭戈從剛剛在電影院中那種心不在焉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
“sorry”他和她道歉。
朱莉安板著臉。
“這電影還有兩個禮拜才下線,我改天再陪你看一次。”
再看一次?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到時候她又可以和他窩在電影院兩個小時,不過朱莉安可沒有讓程迭戈看到她心裡的想法,繼續板著臉:“你可以保證下次不會把那種在辦公室的狀態帶進電影院裡嗎?”
“我保證。”
朱莉安這才裂開嘴笑,手也主動去挽程迭戈的手。
十一點左右,朱莉安把程迭戈帶到她喜歡的一家餐館吃宵夜,有一次她同事帶她到這裡來時她就一下子喜歡上了。
很冷的北京冬夜,朱莉安一邊吃著熱乎乎的麵湯一邊和程迭戈說她在學校遇到的趣事,讓朱莉安心花怒放的是程迭戈很認真的在聽,他就只吃了一點,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安靜的聽著她講話。
幾位大學生模樣的男女從他們座位前經過,程迭戈似乎被某一位手中的東西所吸引,他站起來和那位年輕女孩子說“能把你手中的報紙給我嗎?”
年輕女孩子臉紅紅的把被捏得有點皺的報紙送給程迭戈。
程迭戈把報紙攤開在桌上,出於好奇朱莉安湊過去看,報紙油油的一看就是那種被用來包食物的,程迭戈目光落在報紙左下角,順著程迭戈的目光朱莉安大約明白了程迭戈為什麼會要來這張報紙。
報紙上提到的主人公正是榮駿,榮駿來北京了。
關於發生在榮駿和程迭戈的事情朱莉安知道了一點,人們把發生在這兩個人的故事用《真假王子》來形容,的確,那聽起來很戲劇化。
榮駿真實身份被揭開之後,那些平日裡被榮駿冷落的音樂評論人面對褪去了榮家繼承人光環的榮駿開始了冷潮熱諷,意指他的成就無非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驕傲的榮駿經歷了身份變遷的三個月之後發行了新專輯,可遺憾的是他的新專輯反響平平,之後榮駿再無任何作品問世,再之後榮駿逐漸淡出歐美音樂圈。
刊登榮駿來北京訊息的是那種類似於記錄北京身邊人的生活文化類報刊,與音樂毫不沾邊,而出現在這則報道中榮駿只是被形容成為了來到北京追夢的年輕人中其中一員,朱莉安打賭在這座北京城認識榮駿的人寥寥可數。
現在榮駿的境遇可想而知。
“要不要改天我陪你去找他?”朱莉安低聲問道,據她的瞭解程迭戈和榮駿並沒有如外界所猜想到的那樣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撕破臉,即使關係已經恢復不到從前可在類似於新年、聖誕節這樣的節日裡還會保持電話問候。
“不用了。”程迭戈收起了報紙。
夜幕來臨,諾丁山站在北京西城區一處地鐵的入口處,藉助著遮擋物諾丁山呆呆的看著對面,諾丁山的對面是幾位街頭藝人,站在南端最後一位正在忘情投入表演的人正是榮駿。
這個十一月下旬的最後一個週末,諾丁山一下班顧不上吃飯就來到這裡,幾天前她無意中從電子媒體看到一組圖片,圖片中赫然出現了榮駿的臉,瞭解到榮駿每一個週末都會來到西環城區地鐵站表演時諾丁山最終站在了這裡。
她還欠榮駿一句對不起,更多的是她想知道榮駿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