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鄒義說的嚴重,年輕人也重視起來,慎重的點了點頭。
思考了一下,年輕人道:“隔三條街的柳子巷有處別院,那是我大哥前不久才買下的,正準備裝飾一番,還沒有住人,那裡應該合意。”
“那好,走吧。”
在別院中沒等多久,鄒義便看到年輕人隨同他的父親王朝窶來了。
說起王朝窶,那也是曾經風光一時的人物,他也生了個好女兒——王恭妃。只是可惜,他僅僅只風光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雖然如今官至錦衣衛指揮僉事,正四品大員,但比起鄭家來,受寵程度可謂是天壤之別。
衝王朝窶拱了拱手,鄒義有些抱歉的說道:“老大人,實在是事關重大,雜家不得不小心行事,還請原諒則個。”
王朝窶趕緊抱拳回禮道:“鄒公公客氣了,王家還要感謝鄒公公肯屈尊。”
“老大人也不用客氣,雜家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殿下和娘娘。”
“鄒公公,到底是何事,讓你這樣慎重?”王朝窶問道,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鄒義如此謹慎。
鄒義舔了舔嘴唇,說道:“老大人,這是件搞砸就會掉腦袋的大事,辦好了殿下從此就會得到皇后娘娘的真心相助,也會得到大部分朝中大臣的鼎力支援,讓殿下成為儲君的可能會大大的增加!在雜家說之前,你還是先考慮一下吧。”
王朝窶微微皺了下眉頭,鄒義是服侍他女兒王恭妃的太監沒錯,但僅憑一句話就相信所謂掉腦袋的事情卻也不太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和大皇子目前的境遇,尤其是如今鄭貴妃有了兒子明顯會爭奪太子之位的時刻,這讓他更是寢食難安。
不過,心裡雖然這樣想,王朝窶嘴裡卻說道:“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可考慮的!只要能讓大皇子成為太子,就算是搭上整個王家,也是值了!只是,鄒公公,事關重大,娘娘還有什麼特別的交代嗎?”
鄒義看了王朝窶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聽出了對方的意思,王朝窶還是有點懷疑自己,當然,這種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嘿嘿,都說知女莫若父,老大人果然瞭解娘娘。”鄒義嘴裡讚了一句,接著從袖筒中摸出一塊燭龍型的羊脂白玉道:“老大人,這是雜家來時娘娘特意從大皇子殿下身上取下來的,專門交代雜家,說這是老大人在大皇子殿下降生時送的,想讓雜家問一下老大人,這種玉佩是否還有另外一個,娘娘想要配對。”
玉佩配對是假,想要作為取信對方的物證是真,朱常洛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才把身上的這塊出生時王朝窶送的玉佩交給鄒義。
王朝窶雙手恭敬的接過玉佩,觀察了一下形狀外觀,然後仔細看了一下玉佩的左下角,那裡雕刻著朱常洛的生辰八字。
待確認無誤後,王朝窶抱歉的笑了笑,把玉佩交給鄒義,嘴裡說道:“既然娘娘吩咐,老臣定當盡力,有勞公公費心了,實在抱歉。”
鄒義微笑著擺了擺手:“雜家愧不敢當,都是為娘娘辦事。”
“海銘,你去門外守著,任何人不得接近這裡。”王朝窶臉色一正,對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吩咐道。
“是,父親。”
“老大人,雜家就直說了。”待王海銘出去掩上房門後,鄒義看著王朝窶滿臉嚴肅的說道。
“娘娘吩咐,要老大人不論用什麼手段,偷偷的張貼布告也好、找人街頭巷尾散播流言也好、刊印冊集投發也好,總之,要讓京城裡流傳一個謠言,那就是皇上想要廢掉如今的王皇后,冊封鄭貴妃為皇后,還準備冊立她的兒子為太子!證據就是皇上極為寵信鄭氏,四年間就成為了皇貴妃;還有給鄭貴妃的死去多年的祖父卹典,可以傳言這是皇上想要立鄭貴妃為後的前奏;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傳出如今的科道言官們都阿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