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了心呢?
無論如何,就算是拼死一搏,我也要爭取我的恩恩。
很多的御林軍來了,圍著我,我也不懼意。
站在正清宮前面,跪了下去。
你要我求你,我求你,只要把我的恩恩給回我。
如若你當我只是兒戲,我也寧願血濺這裡,終是掙扎著,抗爭過,我要我的恩恩。
值與不值,不需別人來認同。
或者是衝動,但是逼得我無路可走,恩恩是我的命根子,他總是這樣,自私地在我的身上掠奪我的東西。
他能權勢遮天,但是他心裡就不會有愧疚嗎?
我說,這不是我的衝動和不理智,這是我的態度,帶著玉石俱焚的心態。
他躲著不出來,但是他卻站在某一處的角落,看著我能堅持多久。
御林軍也只是看著我,並沒有將我擒下的意思。
跪了一整天,大半夜的月亮,將萬物照得亮堂堂的。
渴得我唇都裂開了,半夜寂靜的後宮,我彷彿聽到了恩恩的哭聲,我的恩恩啊,我提起精神,四處尋找著,仿若仿近,在哪裡?恩恩。
你感受到媽媽離你不遠了嗎?我知道你就在宮裡,該死的他不讓我進去,媽媽會一直跪到我不能站起來的時候,恩恩,媽媽沒有你,沒知活下去的希望。但記著,媽媽會愛你的。
宮門一開,我盯著那胖子吳公公,他是梁天野的傳聲筒。
吳公公走到我的面前,嘆口氣說:“綠妃娘娘,還是回去吧。”“我要我的女兒。”
我沙啞地說著,一開口,嘴裡滿口的泡泡痛得我擰著眉頭。
心火大起,連牙齦也痛得很。
他搖搖頭:“綠妃娘娘何必這麼固執,皇上已經休息了,綠妃娘娘先回去,明兒個,奴才跟皇上說說。”我冷笑,你們當我是白痴啊,這樣來騙我。
如果我現在回去了,明天我連冷宮都爬不出來。
我花了三天的時間,默默地把那裡屯積高,就是要爬出去。
他又勸了我一下,我不再回應他什麼。
自討了個沒趣,他便進去了。
梁天野,就主讓你看看我的決心吧,如果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非要不可,那就讓你看著,你心裡是否能安然得下。
深吸一口氣,還毅然地看著魏峨的正清宮。
過了好一會,仿若看到牆頭黑影一閃,我聽到了恩恩的哭聲。
刺激得我一震,大聲地叫:“恩恩,恩恩。”一個黑衣人跑得好快,正清宮裡緊接著也馬上就燈火大亮,叫嚷著:“有刺客。”御林軍聞聲都衝了進去,而我卻覺得不同尋常,剛才那黑衣人,我明明看到是從宮裡出來的,忍著痛朝那黑影逃去的地方走去。
“恩恩。”我大聲地叫著。
有那麼一個直覺,女兒是在那裡。
身後又有許多人追了上來,不是追我,而是追那黑衣人。
梁天野也是一襲白衣地在御林軍的簇擁下神色緊張而來。
我看到他,恨得想把他咬死。
咬著牙,冷然地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他並不理我,而是讓吳公公擋著我,然後指揮著人追了出去。
吳公公眼裡帶沉重的嘆息:“綠妃娘娘,其實皇上一直在看著你,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孩子就讓人給抱走了。”
無力地癱軟著,喘息著,無數的恨,從四面八方地朝我湧來。
我站不住,在那無邊的憤怒與黑暗中,鬆下了肩頭,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苦澀的味道充滿了我的口腔。
我想吐出來,一隻手捏住我的鼻子,硬是讓我喝了下去。
睜開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