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眷來家中賞菊。
顧重陽在孝中,雖然不能大吃二喝,但是這種賞菊的清雅之事,倒是不用怎麼避諱。
雖然她不想去,但是整個慶陽侯府的女眷都去了,連出嫁的顧重芳都回來了,她不能還像從前那樣在院子裡躲著,怎麼著也要出去露個臉。
大姐姐顧重華琴藝高超,精通詩書,這樣的場合自然是她展露才華最好的機會,大夫人也樂意給女兒造勢,屢屢把話題朝諸位小姐身上引。
二夫人費氏也不甘示弱,畢竟今天來的都是鐘鳴鼎食之家的夫人,說不定這裡面就有顧重珠未來的婆婆,她自然極力誇獎自己女兒是多麼乖巧可人,秀外慧中。
看樣子,顧重珠為了今天也一定是有所準備了。
顧重陽知道,接下來大抵就是要小姐們比試才藝了,她自然要趕緊走。
沒想到就在此時,突金嬤嬤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對著大夫人低聲耳語了幾句,大夫人的臉色登時就臉色大變,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還搖了幾搖,頗有幾分支撐不住的意思。
二夫人也趕緊站起來問:“大嫂,出了什麼事情了?”
這一聲詢問,讓大夫人猛然回過神來,她勉強一笑:“沒事,我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罷了,許是前幾天晚上賞月受了涼吹了風了,頭有點疼。”
前幾天賞月,怎麼今天才頭疼?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別說是在座跟人精一樣的內宅夫人們,就連沒什麼心機的顧重珠都能聽出大夫人的敷衍之詞。
顧重陽更是非常吃驚,大夫人向來精明內斂,是個滴水不漏的性格,又是個時刻在意自己人前形象的人,這一次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而且還是在這翠繞珠圍夫人堆裡?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她不由想起去年在潭拓寺,母親去世的那一次,也是十分突然令人震驚萬分,可大夫人卻輕描淡寫,絲毫不露。那次出了人命大事,她都能不慌不忙地應對,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會如此張皇失措。
顧重陽的顧慮其他夫人自然也看出來,她們菊花也賞了,菊花宴也吃了,雖然按照素來的習慣與對主人家的尊重,至少要等到小姐們才藝展示之後才能提出告辭。可眼下,主人家出了事情,她們還是覺得早點告辭為妙。
誰知道顧家出了什麼事,萬一牽扯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玉堂金馬裡,藏著多少齷齪事啊。
這些夫人也是鬼精,有一位當先站起來道:“慶陽侯夫人這一次宴請,我原應該多坐一會,多陪諸位說說話,可我家裡大兒媳婦剛剛生下孩子,我得回去照看著點。我心裡惦記孫子,只能先走一步了。慶陽侯夫人可不能怪罪我,老夫人那裡我就不去辭行了,還請夫人為我多多擔待幾句。”
哪有兒媳婦坐月子,做婆婆的不能出門必須陪著的道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藉口了。
可是沒想到大夫人居然沒有怎麼挽留,而是順水推舟道:“做長輩的惦記小輩是人之常情,您家中有事,儘管回去,等過幾天貴府小公子滿月了,咱們還有得聚呢。”
有了一個開頭,後面就好辦多了。
這個說家裡有生病的婆婆,那個說姑爺要上門,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呼啦啦人全走光了。
為了今天,二小姐顧重珠可是準備了好久。她不像大小姐顧重華已經有才名在外,這一次精心準備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表演,人家就都走光了,她當場就不樂意了。
“大伯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都要走了,您怎麼也不留一下?我準備了大半個月,就為了今天,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二夫人心裡也不理解,她問:“大嫂,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這一回可真是太失禮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你要是沒個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