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臨走的時候,孟寒淞還撂下一句狠話:小七月,你給我等著,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這段時間,一想到這句話, 陳七月就莫名的臉紅心跳, 明明孟寒淞也沒有說要怎麼「收拾」,可她的腦子就是不自覺的會跑偏……
銀杏步道的兩旁落滿了枯黃的樹葉, 陳七月拉了拉外套的拉鏈,將整個脖子都縮排領子裡,只露出一張小臉。身側的範婷婷突然拉住了她, 讓她看迎面走來的人。
喬舒穿著單薄的長裙和針織紗, 模樣依舊漂亮, 是一貫神采奕奕的眼睛此時卻黯淡無光。自從生日會之後,這還是陳七月第一次碰上喬舒,她有點詫異,難道是因為和謝寅分手了, 把自己折磨的這麼憔悴?
看到陳七月的一瞬間,喬舒整個人都有些驚恐,孟寒淞那晚在網咖裡說的話像是個魔咒,一邊又一邊的在耳邊響起,她這段時間儘可能躲著陳七月,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觸怒了那個男人。長期的失眠和夢魘,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可就在陳七月被範婷婷拉著準備轉彎,眼不見心不煩的時候,喬舒卻突然像只受驚的小動物,在面對巨大的恐懼後,第一反應就是逃跑,拼命的跑。
「她這是怎麼了?我還沒嫌看見她辣眼睛呢,她怎麼倒先跑了?這是有多不想碰上咱們。」範婷婷看著跑遠的身影,嘟嚷著。想到喬舒對謝寅做的事,她撇撇嘴,有點忿忿。
陳七月卻皺著眉。她沒有忽略喬舒剛才眼中的神色,那不是嫌棄或者討厭,是懼怕,是深深的恐懼。
喬舒怕她?陳七月有點不太明白。
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範婷婷就一陣哀嚎。
「啊啊啊啊啊——」她晃著陳七月的一臉菜色:「七月,你看到班級群郵件了嗎?學委剛才通知,孫教授明天要隨堂測驗,成績計入期末總分!啊啊啊啊啊——我都已經大四了,為什麼還有隨堂測驗這種東西!」
「哦。」陳七月點點頭:「泛函分析的課我不上,學委可能沒發給我。」
範婷婷:「……」
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
第二天一早範婷婷和林莎一臉悲壯的去上泛函分析,陳七月整理好最近在做論文時遇到的問題,準備去找魏秋文。
魏秋文平時比較忙,以前她有問題的時候,基本都是郵件聯絡。可昨天陳七月剛給魏秋文發了郵件,不一會兒魏秋文的電話就來了。
「七月,你明天上午有事嗎?沒事的話,來一趟我辦公室吧,我有事和你細說。」
掛了電話,陳七月還心有慼慼,原來魏教授這麼正直的人,也是會走後門的啊。知道她是孟寒淞的女朋友,所以打算手把手親自輔導論文了?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緊張。
範婷婷當時端著洗臉盆從陳七月身邊經過,見她一臉的凝重,忍不住開口:「七月,你這是怎麼了?」
陳七月長長的嘆了口氣:「魏教授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去一趟她辦公室。」
「哦,是魏教授啊。看你一臉的緊張兮兮的,我還以為你這是是要見家長呢。不過話說回來,魏教授是挺嚴肅的,光看著就有一種要被全面碾壓的感覺。」
見家長?見魏教授就等於見家長,好嗎?
範婷婷突然把盆子往桌上一擱,滿臉八卦的湊過來:「喂,說真的,孟寒淞打算什麼時候帶你去見家長?我可聽謝寅說了,孟寒淞家賊牛逼,賊有錢,他媽是不是就是那種電視劇裡演的豪門貴婦,眼睛長在鼻子上,見面就往你臉上先摔一張支票。」說著,範婷婷昂著下巴,將手裡的毛巾往出一甩,故作刻薄道:「這是五百萬,請你馬上離開我兒子!」
陳七月:「……」
這個橋段,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