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了生活?我看你們好象是從以前就認識了,你們是怎麼分開的?”
她垂眼嘆息,“這是秦哥哥的私事,我不方便多說。”
他眯起眼,“我只問你一句。”
“是什麼?”她抬起眼,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忽然感到心跳失去控制——他的表情看起來好認真……她發現這樣的他,意外的吸引住她耶!
“你喜歡他?”
她忽然沉默不語,而奇怪的是,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猶豫,這不是老早就知道的事?為什麼面對他的疑問,她竟無法在第一時間回答?
“小花?”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神情,屏住呼吸。
“對,我們彼此喜歡,且曾經有過承諾。”
“什麼承諾?”
“將來我要成為秦哥哥的妻子。”
聞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緩慢抽回手。“是嗎?”只覺得心房隱隱作痛。
“律……無夜!”他是怎麼了,望著自己空空的手,她的情緒在瞬間變得低落。“不是要我陪著你嗎?”
“不用了。”轉過身背對她,“我累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花綴月盯著他的背影,不解他的舉動——他是在生氣嗎?是在生什麼氣呢?算了,他的個性本來就難以捉摸,他氣不氣都與她無關。
她抿緊唇,轉身離去。
“秦哥哥這些年都去哪裡了?”花綴月站在長廊上,看著月亮,問著身旁的男子。
“四處漂泊,四海為家。”
“那些仇人呢?”看著他俊朗的容顏,她開心的問。
在她十歲時認識了來到花家求醫的秦新波,當時他十二歲,穿著破爛卻捧著大把銀子,請求花奇醫治他那個被刀砍傷的爹爹。
那時候他們才知道秦新爸爸我原來是武林中頗有名氣的丹望派當家秦如深,他因為作風強勢而被其他派別給圍剿,不但被滅了門派,連妻子都遭殺害。
他們父子帶著丹望派的獨傳武功秘笈逃亡,躲藏在京城:因為秦如深的傷勢嚴重,秦新波拿出所有家當來到花家求醫。
對花綴月來說,秦新波是個很奇特的人——她是個活在眾人寵愛下長大的人,見到年紀相信卻是那般獨立、堅強的他,讓她只覺得好奇,不自覺就多注意到他。
後來花奇見他可憐,讓他在花家與她一起學武、讀書;他倆很快就熟悉起來。
豈料,在秦新波十七歲時,仇人又找上門,並因那本武功秘笈而殺了秦如深!
秦新波當下便帶著染了血的武功秘笈開始逃亡之路,而她從此也失去了他的訊息。
“事情已過去這麼久,大概都消失了。”秦新波不甚在意的回道。
“既然沒了仇人,為什麼不回花家?”當初花奇想幫忙,秦家卻不願意牽扯到花家而堅持離開。
“有時候一旦過去,就再難回頭了。”他看著月亮,眼底有著滄桑,“只要知道彼此過得好不好就行了?”
“但是我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啊!這麼多年來,你一點訊息都沒有,你知道我們的多擔心嗎?”
“對不起。”他道歉,“我也說了,當初為了保命,我什麼都顧不得:等生活安定下來又覺得不想去打擾你們,才會乾脆什麼都不說。”
“秦哥哥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見外。”她笑容燦爛的說:“你忘了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子,想拋棄我可沒這麼容易!”
“綴月 。”他確實很想跟她談談這件事。“當初只是兒時的約定,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早該針那件事給忘了。”
“那並不是兒時約定,我爹可是同意了這門親事的。”
“倘若伯父知道我成了山賊頭上,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