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報》上的辯論。
等到週末休息的時候,就連市民們都開始對這部分神學內容談論起來。
因為在不少修士進行解釋後,市民們就開始意識到,如果《真理報》上關於自由權的結論成立,那麼他們受困於信仰的困境,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們的財富。
當穆迪埃走在街頭巷尾,隨處都可以聽到「人生來自由」「人是萬物之靈長」的叫嚷聲。
支援聖道派的人數越來越多,大量的無派別修士或者過去的胡安諾派修士都漸漸傾向於聖道派的說法。
這要是換在別的地區,聖道派的主張恐怕早已被教會壓制,甚至可能引發大規模的清洗與異端審判,徹底扼殺這種思想的萌芽。
可在千河谷地區,霍恩可是透過武力手段,將教會上層一掃而空。
但凡是留存下來的,不是低階僧侶,就是胡安諾派的教士,再要不然就是雖然沒有派別但鄙視貪腐的變革派修士。
他們天然傾向於對教會進行批判,在《真理報》開啟了這個口子後,他們的傾訴欲幾乎就如同洪水般難以抑制了。
各種手抄的小冊子到處瘋傳,尤其是目前急流市還是拜聖父會修士們聚集的集訓地。
修士們在凱薩琳的默許下,走上了街頭揮舞著《真理報》開始向市民們傳教。
而氣急敗壞的傳統派教士和貴族同樣會站出來,不斷進行辯論和反駁。
在短短兩週之內,急流市的治安案件比原先多出了好幾倍,作為治安官的卡爾連續幾天連軸轉,地牢裡關滿了犯人。
不僅僅是急流市,這股子風潮開始從急流市慢慢朝著雪萊城丶小池城和夏綠城蔓延。
原先安靜平和的冬天,幾乎被這股熱火朝天的聲浪與風潮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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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敏銳察覺到背後推手和含義的市民與工匠們,更是主動出資僱傭抄寫員,甚至購買活字印刷機來翻印《真理報》的神學版面,並製成小冊子。
某些激進的地區,甚至是將這種小冊子白送。
那種一頁紙的小傳單,話題更是每天一變。
修士們在討論,市民們在討論,就連貴族都同樣在討論。
當貴族和傳統派教士,發現無法攻破自由權這個理論後,便不得不捏起鼻子,在自由權上繼續推演。
辯題逐漸從原先的「人可不可為奴隸」變成了「如果人的所作所為是聖父的意思,那隨便殺人也是聖父的意思嗎?」
在這個問題上,11月的《真理報》刊登了一篇新的文章來解釋。
這篇文章由許久未曾出場的雙輪怪人撰寫,題目是「關於藍血的思考——如何解釋聖父的全能與全善?」。
這一次穆迪埃甚至沒能買到最新一期的《真理報》就被其他人搶光了。
他不得不前往集訓的百花大教堂,從同僚那裡借來了最新的《真理報》閱讀。
儘管百花大教堂內點了壁爐,溫暖如春,可看著看著,穆迪埃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根據「自由權」引發出的「罪惡是自由的代價」的攻訐,他本以為雙輪怪人會採用「罪惡是神的考驗」或來解釋苦難與罪行。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雙輪怪人居然主動批駁了這一說法,而提出了嶄新的概念。
罪惡本身是對神意的背叛,而非神意的體現。
這似乎違背了聖父的全知性,但透過藍血孤兒這個神義論的問題,雙輪怪人提出——全知性不等於全控制,允許罪惡並不等於支援罪惡。
透過自由意志,人類有能力在罪惡和善之間進行真正的選擇,從而展現出人類被神賦予的神性。
雖然罪惡暫時存在,但聖父的最終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