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讓我們看看真實的戰鬥嗎?不穿盔甲怎麼展示呢?」
怒氣衝衝地翻身下馬,近乎搶奪地從來人手中拿走盔甲,安達爾開始檢查盔甲有沒有做手腳。
這無禮的一幕再次讓米特涅皺起了眉頭。
他朝著讓娜走去,準備自己替安達爾道歉,想要阻止這場外交事故,卻被茜茜用手肘捅了捅。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茜茜,米特涅怒從心頭起:「茜茜,你為什麼只是看著啊?」
「米特涅,相信我,安達爾偏見太深也太驕傲,打碎他的驕傲,對他有好處。」
「你這麼篤定他們會贏?」
拉著米特涅坐到樹樁上,茜茜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寒風凜冽,將柵欄上的藤蔓吹得左右搖擺。
靠在柵欄上,讓娜左手玩弄著麻花辮的髮尾,默默地看著將頸甲套在肩膀上的安達爾。
頸甲能夠遮住他的喉嚨和鎖骨,就算被打中,不會受太重的傷。
如果不是阿爾芒的彙報,讓娜對這群人還是頗有好感的。
只是這傲慢還不自知的騎士太過討厭了,否則她不會故意設這個局來針對安達爾。
當然,要是安達爾能夠做到不傲慢,那麼他根本不會陷入這個粗陋的計謀中。
又一個「騎士」,哼!
她側過腦袋,對一旁剛剛趕到的達斯吩咐道:「讓一半的人換石彈,發條少上一圈,不要瞄準關鍵部位。」
「殿下您放心,我心裡有數。」達斯戴起兜帽,扛著長槍便走向那十個挑選出來計程車兵。
一切穿戴完畢後,十名救世戰團計程車兵扛著發條銃排成兩排,每排五人。
天空的陰霾越來越濃重,讓娜抬起頭,看著頭頂黑灰相間的濃雲。
寒風吹過樹林,只有殘枝在樹幹上搖擺,寒鴉在空中盤旋著,發出淒厲的鳴叫。
在這鳴叫聲之外,還有一聲聲清脆的嘎吱嘎吱聲。
「都準備好了嗎?」
斜靠在柵欄上,讓娜咧開嘴笑著,露出了一口光潔的白牙。
「早準備好了。」安達爾舞了個劍花,將長劍插入泥土,雙手搭在劍柄後方的配重球上。
另一邊,達斯打了個手勢,示意準備完畢。
「五十米距離,誰最後站著誰勝利,沒有規則。」
一腳踢在劍身上,安達爾豎起手中的長劍,在頭盔的t型縫隙中,他能看到那些農夫手中的兵器。
一米五左右包鐵的木棍。
對於普通農夫常用的樹枝和石頭來說,這算是巨大的進步,可在安達爾看來——
「這還差得遠呢!」
一腳踏在地面,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安達爾朝著他們衝鋒而去。
接著,安達爾便看到前排的五名農夫扛不住壓力,居然跪了下去。
「把戰場當兒戲嗎?幾根短木棍有什麼用?」
「農夫就是農夫,騎士就是騎士,你們生來就該為戰士提供資源的!」
「就讓我來打破你們的幻想,讓你們看看血淋淋的現實是什麼樣的!」
一邊狂奔,安達爾一邊還在怒吼。
踩在披著白霜的草地上,陰霾中的陽光灑在他的盔甲上,放出暗淡的光澤。
快速地衝過了二十米的距離,那士兵們臉上因恐懼而麻木的表情安達爾看得一清二楚。
高高舉起手中的無鋒長劍,安達爾獰笑著吼道:「獻醜了!」
「當——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