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給劃開。
左翼的黑帽第一軍團和中間的近衛第二軍團還稍微好一些,但僅是稍好罷了。
「近衛大抬杆小隊,上前支援黑帽第五軍團,掩護第五軍團與黑帽第二軍團完成輪換。」
放下了望鏡,遞給一旁的帕斯里克,霍恩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些與他同吃同住了三個月的好小夥血肉模糊地死去。
「冕下,黑帽第二軍團可能無法勝任,得讓黑帽第六軍團輪換。」
霍恩的聲音頓了頓:「為什麼?」
「黑帽第二軍團大多數的聖銃手都耗幹了聖力,他們站穩都很難,而長槍手由於近戰肉搏,體力消耗太大。」哈庫託猶疑了一會兒,「實際上,黑帽第六軍團的情況同樣不太好,只是比第二軍團好而已。我們的情況……」
「不容樂觀。」放下了望鏡,帕斯里克接下了哈庫託的話,「霍恩小子,你得做好提前撤離的打算,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足夠了。」
「局勢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嗎?」捂著因聖力耗盡而發暈的腦袋,霍恩臉色蒼白地扶住車斗,「剛剛我們明明要贏了。」
帕斯里克仍舊是一副混不吝的姿態:「笑到最後,才是勝利,至於為什麼,你自己不是比我們更清楚嗎?」
霍恩沒有回答,他後退兩步,靠在馬車的車斗邊。
是的,他自己更清楚。
從上午打到下午,聖銃手和長槍手不斷替換,靠嗯吞醒神藥膏維持精神。
霍恩的陣地上,永遠有人在戰鬥,永遠有人在休息,甚至有相當大一部分聖銃手在睡覺。
透過不斷輪換,霍恩儘可能地保留戰爭修士們的體力和耐力。
可事實是,經過了長達3個多小時的連續戰鬥,戰爭修士們還是達到極限了。
在先前的騷動中,兩翼的軍團都一定程度地出現了指揮混亂的問題。
儘管霍恩下達詔令,證明自己沒事,可指揮和佇列上的混亂卻不是可以立刻恢復的。
這個時間視窗極短,可偏偏就被伯奧略抓住了。
他用最鋒利的尖刀,捅入了救世軍最柔軟的軟肋,一舉扭轉了局勢。
兩翼的黑帽第一第五軍團在崩潰的邊緣,只剩最中間的近衛第二軍團還在堅持。
農夫和低階騎士耗空了戰爭修士們的聖力和體力。
在血腥的殺戮場上,連耗幹聖力的聖銃手們都強忍著頭痛,拿出武裝劍和木盾,和守夜衛兵以及超凡騎士們近戰廝殺。
他們撐著疲憊的身軀,都要殺成了一個個血人。
戰爭修士們都不明白,他們明明接二連三地擊退了超凡騎士們的進攻啊。
難道那些成功只是假象嗎?
只有在敕令連衝上來的那一刻,才算是戰爭真正開始嗎?
搖著霍恩的肩膀,帕斯里克向來玩世不恭的老臉無比嚴肅:「霍恩,醒一醒!咱們不能把所有好孩子都葬送在這戰場上。
假如趁現在離開,我們還能保全後面的三個軍團。」
「來不及了嗎?」霍恩反問道。
帕斯里克搖搖頭:「來不及了,等近衛第二軍團潰敗,就連撤入灰爐鎮的機會都沒有了,快下決定吧。」
「……」站在原地,霍恩朝著貞德堡的方向眺望。
帕斯里克緊緊皺起了眉毛,他不耐煩地抓住了霍恩的手臂:「你說話啊,越早下決斷,死的人越少。」
「……」霍恩望著地面喃喃自語。
「什麼?你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霍恩抬起頭,他看著帕斯里克,微笑著說道:「如果我選擇保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那我應該站在池沼鎮的土地上。」
帕斯里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