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起見,教會方沒派騎士過來。」
「但是這樣,不還是要和教會開戰嗎?」一名武裝農滿面愁容。
「不不不,這只是一場友誼競技,是教會內部的武藝交流,只是為了讓老教皇走得更體面一點。」
「什麼是友誼競技啊?」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個疑問。
「問得好。」霍恩撐住了院牆的邊緣,將腦袋從六米高的圍牆上探了出去,「你們小時候會摔跤打鬧嗎?」
「當然會了。」
「友誼賽的意思就是大人間的摔跤打鬧。」霍恩溫柔地笑道,「只不過把木棍換成了長矛,把樹枝換成真劍罷了。」
一時間,鄉民們交頭接耳的動作化作了波浪,在人海中不斷起伏著。
「意思是咱們得和教會那邊的軍士老爺打仗?」
「什麼叫打仗,這是競技,你看騎士競技大會的騎士們是在打仗嗎?」
「那會死人嗎?」
「廢話,哪年的競技大會不死人的,就算沒有競技大會,那些小孩打打鬧鬧都偶爾會死人。」
「那我還是別去了,我怕死……」
「不用擔心,我昨天去問阿母了,希望讓在這場競技中戰死的人進極樂山。」霍恩大聲對著鄉民們喊道。
原先還在猶豫的鄉民們馬上提起了耳朵,死後能不能進入天國極樂山,可是他們非常在意的事情。
「阿母說,只允許三人。我說,行,年輕人,中年人和老人。」
「阿母說,只允許兩人。我說,行,男人和女人。」
「阿母說,只允許一人。我說,行。阿母問我,哪個人?我說每個人。」
霍恩拿起一塊木板,上面是蠟燭融化流成的痕跡:「今早夢醒之後,我昨夜蠟燭燃燒留下的痕跡,意思是同意!
所以在這場神聖競技中戰死的人,都能直接升入極樂山,不用經過火獄了。」
更多的人眼睛亮了起來,教皇冕下實在是太有智慧了,居然真的為他們爭取到了進入極樂山的機會。
哭死。
「當然,我是說戰死,故意送死的人,還是得進入火獄。」霍恩馬上給自己的話打上了補丁。
「但我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我死了,進入極樂山了,那孩子們怎麼辦呢?」
「膽小鬼,不敢就別玩,還缺你一個了,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我怕痛啊,而且我們什麼都沒有,赤手空拳地打,那不是肯定會輸嗎?」
「我才娶的小婆娘啊,要是死了,多浪費啊。」
在這些預先安排好的秘黨託的帶節奏下,鄉民們的思維,果不其然開始向著預先設定好的方向跑去。
留下奇爾維斯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格蘭普文雖然是秘黨外圍,但和奇爾維斯這種老秘黨不同,他只是個新人。
那些帶節奏的秘黨分子,他根本鎮不住,只有奇爾維斯能壓著他們做事。
「不用怕,我的信民們,我會為你們提供武器,並訓練你們,讓你們擁有足以打敗他們的實力。」
霍恩伸出五指:「我再次重申一遍,這不是和教會開戰,是一場特別競技活動。
只要這場競技打贏了,你們就都有擁護教皇的功勞了。
香噴噴的白麵包,暖烘烘的大房子,不想要嗎?」
鄉民們一時失語,可細細思索一番,還確實是這個理。
反正又不是打仗,只是特別競技活動,打的不是教會的人,是域外勢力。
那些好事的青年鄉民們甚至要摩拳擦掌了。
「我希望你們能夠努力擊敗敵軍並活下來,因為我會為活下來的人提供豐厚的獎金。」
見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