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服毒自殺了,只弄回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其餘的三十多個神殿騎士,除了戰死了十來個,剩下的都被送給戰爭修士們洩憤去了。
這會兒的功夫剩餘活著的神殿騎士們,以他們超凡之軀都被打得不成人樣了。
一陣狂風帶著草葉吹來,讓娜閉起眼睛側過頭,突然感覺到臉頰幾分冰涼。
轟隆一聲雷鳴,她抬起腦袋,稀稀拉拉的雨水,在堡壘的牆壁上畫出了一個個圓形的斑點。
「下雨了,走吧,我們回營。」
在勤務兵的幫助下卸下盔甲,讓娜先去洗了個冷水澡。
擦去了頭髮和身上的血跡,她這才換上了修身的茄肯夾克和長褲,朝著堡壘內的城堡大廳走去。
穿過滿是腐朽味道的廢棄走廊,讓娜推開蒙克魯斯城堡的大門,裡面便是草草重修過的會議室。
「……所以說,以後但凡是閒雜人等,最好不要讓他們待在防線內部。」
「就算是不得不讓他們留在防線內部,一旦他們敢於擾亂陣線,應該毫不猶豫地發銃驅散!」
「在敵軍到來之前,應該先把換防演練幾遍,把突發情況都先模擬了……」
「如果是守城戰的話,有牆體保護,聖力沒必要太過節省,不然……」
聽到會議室裡熱火朝天的討論,讓娜就知道這是他們在開復盤會。
貝納爾多作為軍團文書,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飛快地用炭筆記錄著。
開門的聲音並不大,可軍團長們還是馬上坐正了身體,等待著讓娜的落座。
「這麼嚴肅做什麼?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我。」
讓娜大大咧咧地上前,拍打著他們的肩膀:「祝賀你們打了一個大勝仗,起碼打掉了伊貝騎士五分之一的戰鬥力,乾得很好!」
讓娜走到一個小馬紮前落座,環顧整座會議室。
外面烏雲帶著閃電落下大雨,而會議室邊拐處則落著小雨。
扭頭注視著如坐針氈的莫姆裡,讓娜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這副死樣子做給誰看呢?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一次過錯掩蓋不了你過往的功績。」
「聖女殿下,我……」
「別嘰嘰歪歪的了。」讓娜的聲音低沉了兩分,「軍法官的報告明天就會送出去,有功就賞,有錯就罰,戰場本就瞬息萬變,沒人能操縱所有事。」
安撫了莫姆裡的情緒,讓娜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首:「下一步的分田,你們有什麼看法?」
說到這個點,幾個軍團長都來了精神。
「根據我們這幾天的瞭解,分田恐怕很難。」科勒曼撇著嘴說道,「這裡的鄉民都太傻了。」
「倒不是他們傻。」朱爾丹嘆息道,「教會荼毒太久,他們還是把咱們當叛軍看。」
相比於耕地稀少,且由於庫什公爵存在,受教會打壓更重的庫什領,田地眾多的金河鄉意外地沒有太尖銳的矛盾。
在他們眼裡,教會就是正義的一方,先前黑帽軍試過小範圍分田了。
明明是好事,村民們的抗拒情緒卻相當激烈,因為他們認為這是受到了魔鬼的恩惠,會被騎士和聖父懲罰的。
「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們都不願相信咱們,尤其是那藍血修道院,他們非要親眼見證,我總不能把修道院搬過來吧。」
科勒曼越說越來氣,恨不得馬上就出去和那些「刁民」進行一下特別格鬥行動。
「這些問題,我們在黑陶鎮徵兵時遇到過,目前有一個初步的解決方案了。」讓娜對受寵若驚的侍女道了一聲謝,喝了一口驅寒的黃油啤酒。
「你們等幾天吧,等格蘭普文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麼解決方案?」朱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