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受死吧!」
「吃我一錘!」
屋子裡迅速傳來了哐哐噹噹的聲音,伴隨著傢俱碎裂的聲音,還有一聲淒厲的慘叫。
「太好了!」
湯利多少年的老走私客了,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得手了,馬上帶著一眾打手從草叢中跳起,向著草棚子狂奔而去。
「啊哈!」湯利掀起了門簾,跳入了草棚子之中,不無得意地大喊道。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他看到的,並不是倒在血泊中的馬德蘭,而是倒在血泊中有氣無力叫罵的打手,以及兩個尷尬地撓著後腦勺的同伴。
「怎麼回事?人呢?」
皺著眉頭,湯利緩步走上前,這草棚子不大,上面還有各類瓶瓶罐罐以及缺胳膊少腿的傢俱。
「不知道啊。」其餘兩名打手尷尬地笑著,「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人,二哥又突然大叫,我還以為……」
「抬走抬走,趕緊抬走。」湯利扇蒼蠅一般不耐煩地說道。
「會不會是起夜去了?」
湯利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張乾草堆上的破麻布皮,搖頭道:「床鋪冰涼,走了有一會兒了。」
「那他這大晚上的,幹什麼去了?」
沒有回答手下的問題,湯利一屁股坐在了乾草床上,陷入了沉思:「到底去哪兒了呢?」
坐著坐著,湯利渾身一僵,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寫滿了驚恐。
「糟了,中計了!」
馬德蘭從湯利平時用來睡覺的長凳上翻倒下來,口中還不忘大喊,將裹著被子坐在地上的流鶯嚇得一顫。
「什麼中計,馬德蘭老大,你在說什麼啊?」一旁的短衣青年忍不住問道。
「你笨啊!」馬德蘭跳著腳地說道,「湯利剛剛還在這,伱沒聽他姘頭說嗎?
他今天下午就在這裡,晚上留宿了,人現在卻不在,之前拉著幾十個打手走了,這是幹什麼你們還不知道嗎?
這必定是湯利發現了冕下要我們來襲殺他,於是故意放出假訊息,引誘我們來攻,分散咱們的實力,然後趁機奪取教皇之位啊!」
弗裡克揉著酒槽鼻,本來還想出言反對,這個說法漏洞太大了。
湯利他們還要靠著霍恩逃跑,霍恩身邊還有兩名魔女護衛,湯利失了心才會對霍恩動手。
況且,儘管沒明說,但弗裡克這些老一輩的精明人都看得出來:霍恩是湯利推出來給教會的替罪羊!
哪有把替罪羊從鍋裡提出去,自己跳進去的道理?
按他的想法,大機率湯利是提前對馬德蘭動手了,說不定現在回去還能撞個正著。
至於原因,說不定就是傳話的人以為是今天的明晚,但實際是昨天的明晚呢。
不過弗裡克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又有人洩露了,這才讓湯利提前動手。
他今天中午沒忍住,喝了酒,誰知道他酒後又對誰說了什麼呢。
馬德蘭此刻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經驗,直接鑽入牛角尖了。
湯利刺殺教皇這事,馬德蘭越想越合理,越想越害怕,只覺得一切都連起來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訊息傳得這麼快,當天晚上湯利做了決定,第二天早上就被自己知道了。
哪有這等事情?湯利老奸巨猾,還是走私巨賈,怎麼會犯這種小錯誤。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短衣青年此刻慌了神。
他們敢於對湯利出手,就是因為有霍恩這個教皇在後面撐腰,他們料想湯利不敢對他們太過分。
可真要是讓湯利刺殺了教皇,那對於馬德蘭一夥人來說,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