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眼就能看透安達爾的傲氣,隨便用了個簡單到極點的小計謀,就讓他吃了悶虧。
哥哥霍恩看起來是虔誠的年輕教士,可話裡話外卻比最市儈的商人都斤斤計較。
在所有方面,他都能說出詳細的事務,甚至不需要把相關的人員叫進來。
最讓米特涅無法理解的,是兩人的種種行為,並沒有讓他感到突兀,居然還有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米特涅突然釋然地笑,要是這兩人沒什麼特異之處,怎麼帶著這些農民叛軍闖出這麼大的名頭?
「米特涅閣下這是在笑什麼?」
「諸多農民叛軍中,唯有閣下能有這麼大的名頭,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哦,為什麼這麼說?」霍恩捧著薑汁,饒有興趣地問道。
「閣下執政面面俱到,您的妹妹更是機警聰明,二位有這種天賦才能,難怪能一次次打敗教會呢。」
原本正笑吟吟給鐵爐中添泥煤的霍恩,手卻停住了:「你認為這些所謂的才能,是我們生來就有的嗎?」
「難道不是嗎?」米特涅反倒奇怪了。
霍恩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捧著薑汁站在了窗前。
他看著操練場上乾瘦計程車兵們,足足安靜了一分鐘。
就在米特涅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
「讓娜一開始無比單純幼稚,誰都能騙她,我做事則錯漏百出,動不動出岔子。
米特涅,我的朋友,我和我的妹妹就是普通的一對農人兄妹。
你口中我們的天賦才能,沒有一項是與生俱來的。
這些所謂的才能,都是在鮮血中趟出來的,每一步都蘸著同伴和自己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