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議會與三位教皇
「你們應該為你們的所作所為而羞恥!」
「帝國議會不再具有哪怕一盎司的合法性!」
「我敢說,今天在場的帝國議員們之中就有血肉王庭的間諜!」
在寬闊的帝國議會宮,當投票結果出來的那一刻,作為奈德巴赫公爵使者的哈恩丹暴跳如雷。
他甚至爬到了演講席上,高高舉起了一幅碩大的油畫,畫像上正是汗金山之戰的圖景,由帝國知名畫家基韋羅在五天內趕製。
在油畫上,天空半邊是晴空半邊卻是血色的烏雲與血雨,面容姣好的兩公爵軍士兵英勇地站在血雨中。
而他們的對面,則是舉著萊亞王室藍蜂旗幟的國王軍士兵,不過與兩公爵軍相比,這些士兵面容猙獰,嘴中還伸著尖利的吸血鬼獠牙。
在國王軍後方的山丘上,則站著一個灰袍人影舉著蒼白的雙手,還冒出紅色的血霧。
在溼潤的棕黃色泥土中,一隻只灰綠色的殭屍之手從國王騎士的馬蹄邊伸出,天空上則是盤旋的巨大蝙蝠。
「看,看到沒,如此恐怖的場景難道不能引出你們心中的正義?」哈恩丹的聲音幾乎是字字泣血,「這難道還無法作為那個卑鄙的篡位者吉尼吉斯勾結血肉王庭的證據?」
「抱歉,哈恩丹先生。」作為帝國議會今日臨時議長的德諾瓦公爵無奈地敲了敲擊錘,「這幅畫的藝術成分很高,我願意斥巨資購買,但僅僅透過口述與一幅油畫,我們無法斷定吉尼吉斯國王與血肉王庭勾結。」
「口述?難道我沒把士兵們被魔法攻擊後的腐爛屍體向你們展示嗎?」被幾個衛兵抱住雙腿,哈恩丹仍然在狂呼。
「恕我直言,哈恩丹先生。」一襲公證人絲綢長袍的國王使者在紅木長案後站起身,「我本來不想直說,但您的偽證製造得太假了,僱傭幾個秘黨製造一具這樣的屍體很難嗎?」
「放屁,你這個血肉王庭的間諜,吉尼吉斯就是血肉王庭的間諜!」被兩名長戟衛兵夾在中間,哈恩丹兩腳懸空不斷踢踹著,「你們都是血肉王庭的間諜,普利亞諾教皇也是血肉王庭的間諜!」
看著被拖出去的哈恩丹,德諾瓦公爵掃了掃膝蓋上的灰塵,一邊站起身一邊對著身旁的大法官奎瓦林失笑道:「這真是太不體面了。」
搖頭嘆息,奎瓦林同樣被這段時間的「奈德巴赫公爵訴吉尼吉斯國王勾結血肉王庭」的鬧劇折騰得疲憊不堪。
但在疲憊之餘,他又忍不住感到幾分荒謬和滑稽。
在這場王位爭奪戰中,代表著學者的河上嶼國王大學是保持中立態度的。
由於不會更換王朝,起碼有一半的貴族都選擇了中立,甚至連敕令連都隱隱呈現出中立的態勢。
相比於身先士卒的法蘭名將封號騎士孔岱親王,這三位爭奪王位的大貴族都是十指不沾冬河水的貨。
想要敕令騎士們像跟著孔岱親王那樣心服口服下死力,除非是許諾了極高的賞金。
就這點來說,一上位就大肆行賞,並透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更換了敕令連連隊長的吉尼吉斯反倒對軍隊掌控力更高。
從去年冬天開始,雙方在黎明島反覆來回拉扯,各有勝負,而兩公爵一方甚至是佔據優勢。
因為他們接受了大批從千河谷逃難來的敕令騎士和高階修士。
然而攻守之勢轉換幾乎就是在一瞬之間。
隨著吉尼吉斯僱傭的大批僱傭軍到場,形勢漸漸發生了逆轉。
上個月,雙方還在犬牙交錯打爛仗。
這個月,吉尼吉斯國王忽然親自上陣,帶著大批弓箭手丶騎士和僱傭軍在汗金山硬吞了1500名騎士和5000名步兵。
其中全殲了兩個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