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裡的孤兒禁衛軍成員吧?」
勒內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是的。」
露菲爾三人都看向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他剃光了兩鬢,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但就是被那雙眼睛盯著的時候,總感覺渾身不舒服。
「您對《聖孫遠征記》很感興趣嗎?」阿爾芒適時地插了話。
「是啊。」露菲爾從旁邊拿起了一本小書,「剛剛我才看完這本書,很有趣。」
韋尼塞插嘴道:「像是鄉間吟遊詩人說的故事。」
露菲爾在桌子下肘了一下韋尼塞的肋骨:「我好像在《聖孫遠征記》裡沒看到您啊?」
阿爾芒哈哈笑了起來:「我當時太小,這本書一共就五個角色,當然不會寫我這個小人物了。」>br />
「咳嗯。」此時的阿巴茲按捺不住,忽然開口問道,「阿爾芒修士,您說的黑糖提煉技術,是真的嗎?」
「當然。」阿爾芒上下打量著這位艾爾青年,「我上個月才回了一趟貞德堡和聖械廷,貞德堡周圍已經建設了5座製糖工坊,正在招工。
等夏天過去,黑蛇灣的黑糖原料到達,就可以開始產出了。」
阿巴茲仍舊難以相信:「黑糖提純我們研究了上百年,你們就用這麼短的時間研究出來了?」
「聖孫自有神授。」口中故意說著,阿爾芒的目光在阿巴茲臉上轉過,「告訴你也無妨,是鍊金手段,在鍊金的世界中,萬物有上下兩個屬性,你們單單透過下屬性是很難提純黑糖的。」
果然,果然是鍊金手段!
阿巴茲甚至有些虛脫,要是別的方法,他們還可以派商業間諜來偷配方,但鍊金,該死的,他們用的是鍊金!
看著汗流浹背的阿巴茲,阿爾芒忽然笑了起來,「阿巴茲先生家中是操持糖類貿易的嗎?」
「額。」阿巴茲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隱瞞,苦笑起來,「我的父親就是操持這個行業的。」
「是嗎?」後仰靠在椅背上,阿爾芒假借擦鼻子的汗看向旁邊的勒內,勒內則早就眯起眼睛,把視線釘在了阿巴茲側臉上。
如今郎桑德郡那邊好幾個大型工程在建,資金本就捉襟見肘,而且教皇冕下並不想把雞蛋全放到法蘭王室貿易公司身上。
而這個阿巴茲,顯然就是靠著糖類貿易崛起的新貴族之後啊,怪不得凱薩琳閣下要邀請他們來呢。
勒內默默記住了阿巴茲的臉和名字。
露菲爾的視線在阿爾芒和阿巴茲的臉上轉了一圈,眉毛微微皺起。
一般來說,作為拉金家族的獨女,她永遠都是宴席和酒會的主角,怎麼這倆人的注意力全在阿巴茲身上。
「我聽說家族最近在操持菸草生意,據說與白糖的利潤不相上下呢。」露菲爾試圖把話題引導回自己身上。
「阿巴茲先生有沒有想法去貞德堡看一看呢?也許可以指導一下我們的製糖工坊。」
露菲爾不信邪:「貞德堡在哪裡啊?我以為救世軍的駐地在聖械廷。」
「貞德堡是救世軍駐地,聖械廷是牧首駐地,兩者距離並不遠,我敢說聖械廷是千河谷唯一一座古典復興主義的城市,商業氛圍非常濃厚。阿巴茲先生若是有意,我可以親自作陪。」
「……我的嫁妝有兩萬五千金鎊哦。」忽然冒出一句後,露菲爾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哦?」詫異地瞥了一眼耳根緋紅的露菲爾,阿爾芒點點頭,「的確是筆鉅款,快超過郎桑德郡一年稅收了。不過,按照我們目前的發展計劃,兩年翻一番也不是難事,阿巴茲先生,您覺得如何?」
在韋尼塞竊喜的神色中,露菲爾莫名其妙地開始紅溫,但紅溫剛開始就被開門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