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納爾以內,那樣一匹布他能前後賺取10第納爾淨收入。
至於貞德堡的行會,不好意思,城內工匠歸你們管,但工業區在城外,那是救世軍的領地。
他花4000金鎊購買了4000擔羊毛,從碎石原到南芒德郡散給百戶區內的紡工紡織成線,運到諾斯郡再送到聖械廷織成布,最後沿河而下到貞德堡變成成衣。
最後這些成衣就會沿著瑙安河的河道向四面八方運輸。
4000擔羊毛等同於56000匹布,加工成衣帽再售出的話,大致能獲得4660金鎊左右的收入。
實際上,如果南芒德郡的運河能打通,運輸與損耗費用還能再減,如果霍恩將紡線這項工序轉移給聖械廷的機械,那麼利潤還能再漲。
只不過霍恩並不準備這麼辦,盈利不是目的是手段,目的是振興千河谷經濟。
透過紡線,南芒德郡的山民們每個月能多獲得約15第納爾的收入,起碼在四圃輪作的改革陣痛期就不會那麼艱難。
安塞爾和他們說一百遍聖道派自由平等,贏得的信任都不如實打實多增加一點收入。
這效果比霍恩的傳教還要好。
而且這還有一個巨大的好處,就是霍恩未來宣佈疏浚河道修建運河的時候,就一句:「運河通了,再漲20加工費,誰贊成誰反對。」
別說漢德森了,就是郡長反對都沒戲。
到時候再徵募勞動力時,不管是工作熱情還是民間的反對意見都會小很多,因為他們不僅僅是為霍恩工作,更是為自己工作。
就像郎桑德郡去年能豐收,就是因為各個百戶區以極低的人力成本修建和修復了一大批水利灌溉設施,還有集體勞作的效率提升。
只可惜安塞爾的解釋山民們還是沒有聽懂,只能靠布萊森翻譯:「羊毛是聖孫冕下買來的,城裡工匠人數不夠,讓你們搭把手,你們幹得好了,安塞爾修士就能得到賞識當大主教,明白了沒有?」
這麼一說,山民們就明白了,少賺點錢換政績唄,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您就放心吧,您是大好人,你當主教比那個烏里森好多哩。」
蹲在地上或是坐在馬紮上,這些山民們搓著手,眼神中的火熱都快要把堆積在牆角的羊毛點燃。
這群農戶是莊園裡最窮的那一批,他們一年到頭都沒有幾第納爾的盈餘。
家裡的手紡車放著囤灰,平日就是採點大麻亞麻,自己給自己做點衣服。
可現在他們自己的農業收入不受影響,家裡幹不了重活的妻女正好就去紡線。
一個人一天能紡09磅線,一個月30天能多出小15第納爾的收入,一年就是1金鎊還多,這誰不眼紅啊?
「但是安塞爾修士。」一名村民站起了身,「我們平日裡家裡還有別的事情呢,比如打穀丶收割丶修補房屋和獵狼,還有家務活,好像沒有時間啊。」
這村民一說,原本還在點頭微笑的布萊森就愣住了。
對啊,這些村民一年到頭要乾的活可不少,春要播種釀酒,夏要翻耕收割,秋要打穀砍柴和獵狼,唯有冬天才有閒暇。
這就不怪山民們人均酗酒賭博了,在漫長而陰沉的冬季,他們最廉價最能麻痺神經的娛樂方式只有酒了。
這些農業活動常常是要全家齊上陣,農婦和小孩都不得閒,哪兒來的時間紡線呢?
在眾人憂愁而凝重的目光中,安塞爾卻是笑了起來:「怎麼沒有時間呢?如果沒有時間的話,我們哪兒來的時間在這裡集會呢?」
環顧一圈,安塞爾張開雙臂攤手道:「這不是有咱們的互助小隊嗎?你們說,咱們的農夫互助小隊總不能一直就這麼叫吧,該起個什麼名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