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教皇的權力是無限的
在神聖艾爾帝國廣袤的疆土中,名義上向來是政由國王,祭由教皇。
除了法蘭王國靠著戰爭完成了中央集權,有了初步的文官體系外,在帝國內部的其餘兩大王國:萊亞王國和諾恩王國中,教士便是文官生態位,修士便是太監生態位。
統領教士的是教廷,統領修士的是修會,教廷和修會的結合體便是教會。
教會的領袖,便是聖座城大主教。
聖座城大主教本來只是五大牧首區其中的一個,只是由於這裡是彌賽拉昇天以及聖伯雷殉教的地方,這才讓聖座城大主教有了超然的地位。
在帝國與教會數百年的鬥爭中,慢慢成就了教皇的權力與地位。
本質上來說,根據《福音書》以及遠古教會傳統,只要是信教的人都能當教皇。
不過,老爺們哪兒真會讓小民掌握這麼重要的權力,他們是神僕,又不是小民的僕人。
所以,在一番制度的演化後,教皇由信民選舉,變成了由紅衣主教,也就是樞機們來從主教中選舉產生。
至於樞機們的名義上的身份,則是教皇的秘書,而教皇同樣要從紅衣主教中選出。
所以教皇選舉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叫禁衛秘書繼承法。
從這個角度來說,霍恩這個教皇,既不在聖座城,也沒有樞機選舉,還不是主教,基本就是三倍零合法。
霍恩顫顫巍巍地扭頭看向湯利,湯利此刻正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彷彿比所有人都虔誠忠實。
再看看為首的那幾個人,奇爾維斯丶格蘭普文……
儘管他們個頂個地低眉順眼,但霍恩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眼神中滿是惡意與不屑。
你們這群該死的叛匪,讓我逮著機會,看我不叫讓娜把你們一個個都電上天!
站在牆頭,霍恩低頭看向下面的人群。
在茫茫的綠草地上,在方石磚牆下,一個個人頭擁擠在一起,如海浪般起伏。
那是附近的鄉民,他們都是聚集到古拉格修道院來,只為求生。
他們大多衣著破爛,戴著兜帽斗篷,圍著圍裙,大多赤腳站在地上,瘦骨嶙峋的腳踝像是枯死的灌木枝。
這些人是屠夫丶木匠丶礦工丶釀酒師丶紡織工丶皮匠丶縴夫以及最多的,農夫。
當他們抬頭時,在他們渾濁的眼睛中,霍恩只看到了愚昧丶狂熱以及深深的迷茫。
霍恩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當他再睜開時,原先的憐憫已經盡去。
好,你們不是要和我玩這個嗎?我陪伱玩,大家要死一起死,我讓你們全部都給我陪葬。
「諸位,我是你們的新教皇霍恩!」雖然不明白千河谷人的新教皇為什麼說話會如此咬牙切齒,但鄉民們還是噤聲傾聽。
至於身後的湯利等人,則有些奇怪為什麼霍恩突然聽話了。
「罪人霍恩,雖然根據遠古法忝為教皇,但咱們不能不講規矩與法律,如果沒有法律,哪兒來的秩序呢!」
霍恩重重一頓手中的柺杖,用力之大,以至於那柺杖哦不,權杖上端的屮字架都歪了。
「所以,為了講求法律,我還是得由紅衣主教選出,我要行使我作為教皇的權力,任命湯利丶奇爾維斯丶格蘭普文丶馬德蘭四人為紅衣大主教!」
「什麼!」原先還五體投地的湯利像是一個蛤蟆一般原地跳起,差點倒進火盆之中。
「以聖父之名,以教皇之名,我任命湯利遙領千河谷都主教,任命奇爾維斯遙領風車地都主教,格蘭普文遙領金羊毛灘都主教,馬德蘭遙領白砂地都主教!」
霍恩原先臉上的咬牙切齒變成了微笑,而先前的那些咬牙切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