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10月了。」
只不過安塞爾總是拒絕的,作為聖道派信徒,他雖然不禁止飲酒但也不提倡。
從上午8點等到了10點,眼看著太陽就要到腦門了,連安塞爾都不免急躁起來。
不過還好,他們沒有繼續等多久,車隊終於來了。
隨著馬鈴鐺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原先縮在獨輪車後的安塞爾精神一振,迅速站起身朝著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兩輛大馬車被二十來個士兵押著,車輪碾過地面上的石塊,整輛馬車都會顛簸或者跳起,馬車上滿載的羊毛就會騰空飛起。
在村口緩緩停下,駑馬打了一個響鼻,而駕車計程車兵則是一躍而下。
他右手錘了錘左胸,隨後平行於地面揮出,直到與身體形成直角,這是救世軍復原艾爾時期的軍禮,與帝國現在常用的抬帽禮相當不同。
「你們現在才到,後面幾個莊園運得完嗎?」安塞爾倒是沒有為難或責問為首計程車兵。
那士兵反倒叫苦起來:「這片地方的土路上不是石頭就是坑窪,沿途小溪上的橋樑太脆弱,我們泅渡了好幾次,下次得多派幾輛車,分頭走。」
「也是辛苦你們了。」從馬車上翻出一本帳本,安塞爾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下手印,「兩擔羊毛,兩加侖鹽巴和一袋木工工具。」
士兵確認後,便指揮車上的勞工將兩擔羊毛卸下,拉洛爾和布萊森立刻推車裝卸。
趁這個空當,安塞爾則是和士兵交接起了上級修會的簡報和信件,將本週報告遞交簽字後,安塞爾就地翻閱起簡報來。
將四大袋羊毛吃力地提起丟入獨輪小車內,布萊森把腦袋湊了上去:「有什麼新訊息嗎?」
「卡夏郡那邊進展很順利,估計很快就能送來一批新人手幫忙。」拿著這張正反兩面的寬幅紙,安塞爾眼珠來回掃視,「聖孫給咱們延長了期限到大雪封山前,並作出重要指示,南芒德郡的事情寧願緩不要亂。」
說到這,安塞爾神色忽然一變,連眼角的皺紋都擠了出來,隨後他第一次破口大罵道:「怎麼搞的?上級修會是怎麼允許的?」
「啊?」布萊森趕緊把腦袋湊了過去,卻見簡報上寫著「……科斯蘭莊園永租權已經推行成功,然而武裝農惡意對抗改革,面對調查拒絕執行,逃入山林,諸位修士近日注意安全。」
「這有什麼問題嗎?」布萊森甚至眼睛一亮,「這不是推行成功了嗎?咱們乾脆也把軍隊叫來得了。」
「沒有那麼簡單。」安塞爾將簡報迭起塞入褡褳,隨後憋足勁吃力地推起裝滿羊毛的小車,朝著莊園走去,「聖孫在我們開始前就警告過了,軍隊是最後手段,能不用就不用。
差諾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試圖派軍隊拘捕逼問證據,現在沒出事是運氣好,這一不小心整個南芒德郡就爆了。
估計卡夏郡進展那麼迅速,咱們進展那麼慢,司鐸長們有點急了。」
事實上,安塞爾面臨的問題就是當初赫曼在諮政院提出的問題。
諮政院右席並不能代表所有騎士和貴族,霍恩與墨莉雅提嘴皮子一碰設立了法律,可這法律下面的騎士不一定執行。
這些法律可是把騎士們的壓力拉爆了,稅收丶農業丶軍事丶政治上的各項權力全部被縮減。
墨莉雅提對於貴族們的平均接受底限認識很清楚,所以幾乎是踩著騎士們的底線跳舞。
如果是芒德地區或者霍塔姆地區還好一些,可南芒德郡這些山區就不一樣了。
這裡的騎士都是在千河谷戰爭中立過功流過血的,他們做出的傑出貢獻霍恩都沒法無視。
沒有封賞就罷了,結果反倒要騎士們割肉放血。
山地騎士們雖然認可墨莉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