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灰色獸耳。
獸化人!
洛朗掙扎得更厲害了,千河谷的獸化人土匪並不在少數,貞德堡原先是沒有的。
不過自從教會接管了貞德堡以來,一直在與王憲騎士以及達內公爵的遠親們糾纏,沒時間去維持治安,導致原本安定的貞德堡附近都出現了不少獸化人土匪。
兩名獸化人按住了洛朗的四肢,在他不斷的掙扎中,將他扛在肩上,朝「鳥籠」邁著小碎步跑去。
被扛在肩膀上,洛朗沒有繼續掙扎,而是不再白費力氣,反而觀察起四周,尋找機會逃跑。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兩名獸化人劫匪,居然帶著他走入了那鳥籠之中。
觸目所及,死傷者都是鳥籠的守衛,地上一排排的都是守衛的屍體。
出乎洛朗意料的是,鳥籠中的女子沒有遭受任何虐待,她們披著大衣坐在一邊,還有專門的牧師在安撫。
這鳥籠內,有專門的軍士在維持秩序和默默地靠在牆壁上休息,他們穿著銀亮的胸甲,整齊劃一的黑紅色大衣。
這是土匪嗎?
沒等洛朗想明白,他居然在巡邏的黑衣軍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朱爾丹,街頭賣布的那個小販,他穿著黑色大衣,比之前精神和強壯了不少。
「唔唔唔——」洛朗瞬間明白過來,這就是救世軍,救世軍打過來了。
不斷掙扎的洛朗引起了身為師隊長的朱爾丹的注意,他好奇地走上前,才驚喜地喊道:「洛朗?是你嗎洛朗?」
在口中的破布被摘掉之後,洛朗的第一句話脫口而出:「我知道克萊昂特在哪兒!」
克萊昂特將黃油蜜酒灌入口中,醉醺醺地將骰子丟到桌面,得意地看著那幾個賭徒哀嚎。
哪怕是喝多了,他仍舊能完美地控制住骰子。
「含金量,這就是七榆樹鎮賭神的含金量,你們的骰子有沒有這樣的含金量啊?」
大笑聲中,克萊昂特將桌子上的籌碼一一攏到胸前。
在外奔波了那麼久,克萊昂特總算是過上了一段時間還算安逸的生活。
自從孔岱親王和巴尼福斯結成口頭同盟後,他便和克萊昂特欠債的王室代理人說情,延長了克萊昂特的還款時間。
這無疑給了他更多的時間去轉圜,可這畢竟只是延長,克萊昂特還得還債。
馬約鎮不算富庶,可如果會撈的話,能填補好大一塊利息。
他一開始只是想用小賭場徐徐圖之,畢竟要照顧墨莉雅提大公的面子。
可最近他聽到了一些風聲,據說墨莉雅提大公居然打著反教會腐敗的旗幟起義了。
好好好,這年輕人,這麼玩是吧?
克萊昂特差點笑暈過去,當天他就加大了力度,順帶開起了「鳥籠」。
想到這,他一腳踹翻了正在整理少得可憐的籌碼的洛朗父親:「誒,你兒子呢?跑了?」
扶著座椅爬起,洛朗的父親半跪在地上,膽怯而討好地說道:「他哪兒有那個膽子,說不定是被郊狼啃了,您要是急了,我去給您找。」
「得了得了。」擺擺手,克萊昂特打了個哈欠,「我去撒泡尿,你們自己玩著吧,不用管我。」
走出了小屋,被帶著幾分寒冷的春風拂過臉龐,他的酒稍微清醒了一些。
「鳶尾花,鳶尾花,鳶鳶尾尾又花花。」
「故鄉的鳶尾花開了,我的小男孩長成了大胖砸……」
繞到小屋的後面,哼著家鄉的低俗小調,他痛快地解開了褲子,開閘放水。
耳畔傳開鳥雀的鳴叫,營地中則是嗚咽的狗叫聲,夜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好安靜啊。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