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與笑,流成河
「有了馬車,從貞德堡到秋暮島快太多了。」朱爾丹站在木筏的最前端,意氣風發地說道。
這一場仗下來,他幸運地只受了輕傷,由於他指揮的師隊在貞德堡城堡攻堅戰中立下大功,所以成功被提拔為了黑帽第六軍團的軍團長。
朱爾丹將一大袋第納爾掛在腰間:「以後我準備在秋暮島上建個大房子,然後在貞德堡買個小樓,咱們也過過騎士老爺的日子。」
此次出征,這些救世軍的戰爭修士們同樣收穫頗豐。
根據財政小組的估算,4500名救世軍在戰爭中獲得了近5萬金鎊的戰利品。
他們有的會拿錢準備買地買房子,有的則去買了聖戰債券坐等收錢,還有的則投資了兩家農業修道院。
當然,也有拿著錢出去花天酒地的。
其實霍恩是強行解散了技院和賭坊等娛樂組織,並禁止在城市中開設。
那些領頭的無賴混混,全部都被抓入聖三一勞動改造去了。
可無奈一部分技女居然自己在野外偷偷搞,給她們分地都不要,就是要幹這一行。
賭坊也是,不讓光明正大開,就在野地開,守夜人抓了好幾批都沒用。
不過霍恩沒有強行約束,第一他不是保姆,成年人自己的行為自己負責。
第二則是這種情況是表象,不解決背後的根本性問題,強行靠行政去推行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只要不犯罪,一些小的擦邊霍恩頂多就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些戰爭修士出身本來就低,每天喝酒吃肉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頂好的日子了。
面對朱爾丹快意的發言,洛朗的臉色煞白,卻仍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身體隨著小木筏的晃動而起伏,洛朗自小生長在運河邊,自然是不會因為怕水而恐懼。
不過他還是死死扣住了木筏上的拉環,生怕掉入這南澤湖中。
畢竟這可是傳說中可怕的黑骨沼澤!
從野蛛林裡過去的時候,他就被嚇了個半死,誰知道水下面會有什麼東西呢?
「別害怕。」朱爾丹一眼就看出了洛朗的恐懼,他笑著盤腿坐下,「我們徹底檢查過了,那些秋暮島附近的長毛殭屍都被殺光了。」
「什麼?還有長毛殭屍!」
朱爾丹咳嗽了一聲,趕緊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東西上去:「你看,那座橋,元老院討論了這麼久,才將其命名為新生橋。」
扣著拉環,洛朗順著朱爾丹的指向看去。
斷橋橫跨在湖面上,那是通往秋暮島的唯一通道。
由於年久失修,這些斷橋的橋面幾乎都完全坍塌,石塊散落在水中,青苔爬滿了孤零零站立的橋墩子,顯得十分殘破。
可現在,粗大的圓木和麻繩覆蓋在橋墩子上,撲閃著灰色獸耳的獸化人勞工揮動著錘子。
他們穿著簡單的麻布衣物,汗珠在陽光下反射出粼粼的光,手中每一錘下去,都能聽到叮噹的撞擊聲。
「這是獸化人?」在額下搭了個涼棚,洛朗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麼會老老實實在幹活,不是說獸化人永不為奴嗎?」
「那些是山裡的強盜是壞獸化人,這個是信奉聖孫的好獸化人。」
朱爾丹感慨地看著正在緩慢修復的斷橋:「等咱們下一次來的時候,就不用再乘坐小船了,直接從橋上走就是了。」
懵懵懂懂地看著這座斷橋,洛朗向來陰鬱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幾分笑意。
「啊,我們到了。」朱爾丹站起身,「到達大澤鄉最低點,秋暮島!太美麗了,這就是我的第二故鄉,看看遠處的碼頭吧,多繁華!」
秋暮島的降臨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