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線索吧。
希望這真是當初希洛芙阿媽留下的線索吧。
「把這幾本書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危險後,給希洛芙送去,讓她看看認不認識。」
和憲兵吩咐完,底下石室的人終於爬上臺階報告:「確認安全了,冕下。」
跟在那近衛聖銃手身後的拉費爾更是興奮地說道:「我們發現那個法瓦萊裡和獸化人女王的屍體了,就在下面。」
霍恩趕忙拽著讓娜下了石階,來到最底層的石室。
這間石室不大,二三十平米的大小,與其說是石室,不如說是一條過道走廊。
讓娜抽了抽鼻子,空氣果然有一股腐臭的屍體味道。
踏上石室的地磚,霍恩一低頭,便是臺階口附近獸化人趴伏在地上的死屍。
而在臺階對面更遠處,是另一具人類的屍體。
鬢角花白的中年獵魔人倒在溼冷的石磚上,他靠坐在牆壁上,身體以不自然的扭曲姿勢著,指甲裡滿是石屑與泥土。
他圓瞪著雙眼,眼窩深陷,嘴巴張大如一個o型,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絕望。
在他的面前不遠處,是一個佈滿抓痕的石門,石門中間有一個硬生生被敲碎掏出來的洞。
洞中鬆散的泥土傾瀉而出,覆蓋在他的腿上,將原先乾淨整潔的長褲弄得全是泥漿。
這就是那位法瓦萊裡嗎?
「他是怎麼死的?」
「冕下,是窒息而死的。」和查探的憲兵低語一陣,拉費爾走到霍恩身邊報告。
窒息而死嗎?這才兩天,氧氣耗盡有那麼快嗎?他為什麼不開啟上面的石棺呢?
「把那兩個獵魔人叫來,看看是不是他。」霍恩朝身後打了個響指,兩名獵魔人出現在了臺階口。
老獵魔人幸災樂禍地走在最前面,身後則是兩眼腫得睜不開,袖口領子嘴唇全是血點的艾加朗。
他的腳上了三道腳鐐,手上了兩道手銬,脖子還被鐵項圈箍住,只能半步半步地移動。
拉費爾讓開身軀,指著牆邊那中年人的屍體問道:「認識他嗎?」
看到法瓦萊裡的屍體,老獵魔人先是一愣,隨後自嘲地搖搖頭:「認識,他就是法瓦萊裡,哈,我就知道……」
此時的艾加朗艱難地從身後走來,不過與老獵魔人的平靜相比,他的情緒就激動了很多。
「不可能,這,法瓦萊裡,這裡原先有路的,有個地道的。」艾加朗半步半步向前,卻被兩名憲兵攔住。
他看著那地上的屍體,眼中全是難以相信,法瓦萊裡,就這麼死了?
「這裡有路的,這裡有路的。」瞪著雙眼看向石門後頭,艾加朗語無倫次地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還在往那裡走。
「發什麼癲呢?」旁邊的聖銃手一棍子抽在了他的肚子上,將他抽得一屁股坐倒。
可他口中還在喃喃自語,仍舊不敢相信現實:「為什麼沒有路?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有路的,對吧?」
被艾加朗注視的老獵魔人冷笑一聲:「估計石棺的機關做了手腳,然後外面教會把地道的支撐物給拆了,裡面的人就出不來了。」
「為什麼呢?」
老獵魔人想要嘲諷一般,卻在那含淚的腫眼下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嘆息一聲:「教會不希望我們回來,咱們是運氣好,要是跟著法瓦萊裡一起走,就全部死在這了。」
「皮埃爾大師也在啊,他怎麼能允許教會這麼做呢?他是擔保人啊。」艾加朗仍舊不敢相信,「就因為這幾十金鎊的尾款?」
皮埃爾作為碎石原狼堡獵魔人大師,幾乎是年輕一代獵魔人父親兼偶像的存在,甚至有一本自己的《獵魔人故事集》。
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