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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疲勞還差得遠。”安室透抓住她亂動的小腿,抬手翻下竹泉知雀上卷的泳裙,“別玩水了,小心面板泡腐。”
海風吹得渾身發軟,竹泉知雀安分下來,伸手接住安室透髮間滴落的水珠。
“今天是約會日耶。”她笑了笑,“難得不在計劃表裡的約會日。”
安室透工作太忙了,竹泉知雀又是一週上五天課的學生,他們見面要麼是週末補習,要麼是某個中午突然送來的便當,或晚上放學在街道上的偶遇。
正兒八經的約會很難在繁重的日程表中佔據一席之地,往往要提前兩個星期預約,並祈禱打工人臨時沒遇見可恨的加班。
今日海鹽味的二人時間,像從光陰中偷來似的。
“抱歉。”安室透開口,“如果是同齡人,和知雀相處的時候會更多,也更瞭解你。”
公安臥底和女高中生之間的代溝是存在的。
“我可不喜歡那些男生。”竹泉知雀晃了晃腦袋,“即使一個星期有足足五天的時間處於同個教室,不瞭解的人還是不瞭解。”
純黑打工人和男高中生之間的代溝是存在的。
“你想我們多一點兒相處時間嗎?”安室透突然問。
竹泉知雀晃動的小腿停下來,她雙手撐在礁石上,看不出破綻地回答:“當然想!但安室先生很忙,我不想打擾你工作。”
一人打兩份工還能抽出時間和女朋友約會?波本,是你的工作量太少了,還是威雀威士忌太仁慈了?
竹泉知雀靜待下文,她的時間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
“你知道的,我是個私家偵探。”安室透手肘撐住礁石,一躍坐到竹泉知雀身邊。
“工作內容多變,沒有固定時間,會遇見很多和警察、屍體打交道的案件。”
“一般女孩子害怕這些,我也不會帶她們去現場。”他在竹泉知雀耳邊低聲說,“但知雀不一樣,你感興趣,是不是?”
這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事情,普通女孩子怎麼可能私自拎著滅火器找到警察和殺人犯互毆的車廂,一滅火器砸下去讓兇手腦袋開花?
這份興趣無法用好與不好定義,偵探和罪犯都因案發現場興奮,無從定義人的善惡。
全靠引導者如何教導。
安室透想過了,知雀對斯托卡和謠言犯缺乏同理心不是她的錯,她也是受害者,遷怒是人之常情。
但她不能把死亡看為理所當然——至少不能像某個黑裙女人一樣將殺人視為折花。
有必要適當讓她瞭解世界的陰暗面,明白法律與警察的職責,看到兇手的掙扎和懺悔,理解人性的複雜之處。
正好他的表面職業適合帶她參與一些案件,把人看在眼皮底下,變壞的機率總會低上一些吧?
“就像偵探助手,一份兼職。”安室透用商量的語氣說,“在你學業不忙的時候跟在我身邊,幫我做一點輕鬆的工作,賺些零花錢如何?”
“安室先生。”竹泉知雀屈起一隻腿,側臉貼在膝蓋上,“我是牛郎店鑽石會員,一次性消費三座香檳塔賺來的。”
給富婆零花錢,你認真的?
“換成工作餐呢?”安室透詢問道,“你平日不是外賣就是速食,喜歡家常菜嗎?”
正中紅心,竹泉知雀動搖了。
誰不想每天回家有熱呼呼的飯吃呢?好想要個老婆,給她老婆。
等等,她有老婆!
“你成功說服了我。”竹泉知雀嚴肅道,“我什麼時候上崗?”
拿好吃的釣釣就跟著人跑了,雖然猜到了結果,但安室透還是想感嘆一句安全教育的失敗。
“等我接到下一份委託的時候。”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