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用力扯掉孟寒淞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胡亂團在一起,直接塞進了男人的懷裡。
小姑娘似乎使了吃奶的力氣,孟寒淞被她撞得直接往後退了兩步。
陳七月抹著眼淚就跑出去了,從後院跑到前廳,在謝寅幾人的怔愣中,跑出了古玩店。
孟寒淞追出來的腳步,在看到店裡的幾個人時,停下了。
「喂,你不追啊?」謝寅搭著他的肩,挑眉:「照我追女孩子的經驗,你現在追出去,直接按著她親,來一個深情的法式舌吻,天大的事兒都能解決了。」
坐在太師椅裡的沈越聞言,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流氓做派。
孟寒淞卻扯著唇角笑了下,笑容裡有些不易察覺的苦澀。如果真的親一下就能解決了,他剛才在後院就親了,哪裡還等到把人都氣跑了。
陳七月這個樣子,明顯是有心結。她剛才說的話,他也聽得稀里糊塗的,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給她室友打個電話,別讓她一個人亂跑。」
「真不追啊?」謝寅有些狐疑,卻還是拿出手機聯絡範婷婷。
「不追了。她應該……想要自己靜一靜。」孟寒淞手裡拿著襯衫,直接窩進了身邊的椅子裡,他突然生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也許,不止陳七月需要空間和時間。他也一樣,他要好好想一想,明明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
入夜的十里洋場,前面的門店已經鎖了,但後院還亮著燈。嶽遠山一年365天都守在這裡,可今晚,這店裡還多了兩個人,孟寒淞和沈越。
孟寒淞很少會來十里洋場,更不用說在這裡留宿。至於沈越,他今天原本是來給妹妹買禮物的,可挑完了東西後,卻也不知道為什麼留下來了。
這會兒,嶽遠山透過窗子,就看到院子的廊簷下,兩個男孩子正坐在臺階上,身邊還各放著一個棕色的小酒壺,好像是他幾年前私藏的好東西。嶽遠山瞧著有一點心疼。
「不虧是二十年的江白,還真帶勁兒。」沈越仰著脖子灌了一口,辛辣的口感滑過喉頭,他饜足的抬手擦了擦嘴邊的酒漬,瞥了一眼孟寒淞:「謝謝招待。」
孟寒淞扯著唇輕笑:「沈大少爺願意登我的門,是我的榮幸,區區一壺酒算得了什麼。」
說著,他摸出煙盒,抽出一隻煙咬在齒間,又將煙盒遞到了沈越面前。
「我不抽菸。」沈越擺擺手。
孟寒淞輕痞的笑了笑,掏出打火機,攏著藍色的火苗點菸。猩紅亮起,他卻只咬著煙,在唇齒間玩味。
「說吧,什麼事?」孟寒淞懶著聲音開了口。他和沈越從小就不對盤,這人如今卻突然想起照顧他的生意,還住在他的地方,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廝肯定還有別的事。
「喜歡那姑娘?」沈越卻一點彎子不繞,直接開了口。
他的直白讓孟寒淞有些微訝,但也僅僅是瞬間。孟寒淞眯著眼輕笑:「我從來都不知道,沈家少爺還是個知心姐姐。」
聽著孟寒淞的調侃,沈越也不惱,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沉聲開口:「就是覺得你小子也沒想像的那麼混,有些事想給你提個醒。」
孟寒淞微哂,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事,居然得了沈家大少爺的青眼。
「那晚在夜笙,你怎麼慫成那樣?」沈越那晚看得明白,陳七月當時已經醉得有些糊塗了,掛在孟寒淞身上,到處點火。可讓他意外的是,這混蛋居然破天荒的忍住了,一點逾矩的動作都沒有。
聽了沈越的問話,孟寒淞咬著煙,笑得有些闌珊。
慫嗎?
他不知道。
當時就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