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馬上推著囚車前進,身上自然受了不少的臭雞蛋和爛菜。
“喂!你們這群刁民還敢襲擊公差了!”
一名官差大聲喊道,迫於官差平日的威勢,大夥手中的臭雞蛋是舉起來了,卻不敢扔出去。
西門慶終於得到半刻的安寧,方感到臭不可當,頭昏腦漲。
“好,好,好!今日之辱我便記下,張小三已經定下殺武松之計,潘金蓮那騷娘們,也必然如母狗般趴在我胯下,這滿腔的恨怨,不狠狠玩她幾天,難以消除!”
“張小三說的第二種風情,我最是喜愛,到時候看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寧,任憑你越是掙扎,我越是快活!”
西門慶對潘金蓮兩番使計,未能得逞,身受牢獄,卻未減輕他半點慾望,反倒是越來越強烈,在囚車上肆意的臆想著如何利用張小三的計謀去吟辱潘金蓮。
武松在陽穀縣聲望越高,他對潘金蓮的慾望就越強,西門慶的嗜好便是人妻,越是地位高的人的妻子,也是能激發他的嚮往。
嘭!
囚車一陣晃動,戛然而止,西門慶的腦袋在上面一磕,滿腦子的吟穢頓時煙消雲散,抬頭一看,原來大街上傾倒了一堆的爛冬瓜,擋住了去路。
官差低聲道:“大官人,你的福氣,既然有爛冬瓜擋路,不能前行,遊街便可結束!”
“真是天助我也,看來潘金蓮這騷娘們是註定成為我的人!哼,哼!武松,東京回來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冬瓜擋路,不能前行,遊行結束,回衙門!”
官差大聲的吆喝著,老百姓受慣了官差的屈辱,明知道是在徇私,也是敢怒不敢言。
囚車慢慢的倒回去,西門慶心中又在盤算如何殺武松,得到潘金蓮:“張小三這條計謀好是好,就是我在風流的時候,武松未能親眼見到,若然他能看著我如何玩弄那騷娘們,目眥盡裂,卻無能無力,該當有多好!”
嘭!
囚車又一次撞到事物,停止了,西門慶抬頭一看,這次撞到的是滿大街的南瓜,每一個都如籮筐般大小。
“這是誰家的南瓜,撒了滿街,趕緊挪開!”
官差大聲吆喝,沒人理睬,他左顧右盼,找不著一個認領的主,正納悶,方才的爛冬瓜沒人要,這可是大好的南瓜。
“這是老天爺降下來的南瓜,故意擋路,讓大夥痛砸這敗壞倫常的惡賊!”
不知誰在人群中大叫聲音,啪,一個臭雞蛋正中西門慶的嘴巴,打得他猝不及防,連殼吞下半個,噁心得幾乎作嘔。
“是哪個刁民。。。。。”
啪,官差才說了一句話,鼻子上正中一個臭雞蛋,打得他鼻子酸酸的,眼淚直流,說不出話來。
老百姓尋常受盡官差的欺壓,有了第一個人襲擊,便像缺堤的黃河,群情洶湧,臭雞蛋和爛菜如同下雨般落下來,幾名官差看得勢頭不對,連忙拔出朴刀,要鎮壓,卻被打得七葷八素,寸步難行。
張龍為人最為精細,方才那一聲叫喊,他聽出來是王二牛的聲音,連忙拉了趙虎和武大郎,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到酒館吧!”
兩人都是沒主意的人,張龍說什麼便是什麼,三人到了酒館,剛坐下,張龍身後一緊,被人抱住,趙虎喜道:“王都頭,你怎麼來了?”
王二牛大笑道:“此等壯觀的場面,我怎能不來!”
大家都十分高興,王二牛立刻叫來酒肉,愜意道:“今日不必爭搶,這頓酒菜由我請,心中暢快,終於報了當日‘人走茶涼’之仇!”
王二牛在陽穀縣當了二十餘年都頭,除了知縣便以他官職最高,商賈無賴,都以結交他為榮,西門慶是破落戶出身,尋常沒少巴結,後來發家了,也是時常有孝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