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詢式地問道。他才剛來三天,全市近千名處級以上幹部,正處級的還認識不過來呢,又怎麼可能認得這位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巡視員?
“哦,原來是小莊啊,過來坐,過來坐。”趙銘洲就笑了,他在楚海市這麼多年,倒是認得莊劍的,就坐在那裡向莊劍招手,邊向高永盛介紹道,“高書記,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去年我們楚海市政協剛退下來的莊玉成主席的公子,叫莊劍,現在在審計局工作,才三十歲,就已經是審計局的副處級巡視員了。”
“哦,原來是小莊啊,這麼年輕就是副處級巡視員了,真是年輕有為,來來來,一起坐吧,陪我們喝點兒。”高永盛就笑了,沒有任何官架地招呼他道。
“不了不了,就不打擾各位領導了,我今天也是跟一位朋友過來了,他是東城區法制辦的董達明董主任,平時私交甚篤,沒什麼事,就出來喝個酒什麼的,順便交流一下工作上的事情。”莊劍就趕緊擺手道,同時向那邊的董達明就使了個眼色。
董達明趕緊就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到了各位領導面前,趕緊點頭哈腰賠著笑,“各位領導好,我叫董達明,我給各位領導倒個酒。”董達明點頭哈腰地道,二話不說就抓起了鮮啤壺給他們倒酒。
“沒事兒出來遛遛也不錯,體驗一下民間疾苦,省得總在辦公室裡坐著,都不知道下面倒底是什麼情況,這也是密切聯絡群眾的一種方式嘛。”高永盛就笑道。
“是是是,領導教誨得是,我們一定牢記在心裡。”莊劍就竭力拿出最優的姿態,一方面不顯得太過作作矯情,另一方面也能最大限度地顯示出對領導的尊重和敬畏,反正,在這方面他還真沒得說,從小都是家裡薰陶出來的,尺度拿捏得很好。
“各位領導,沒什麼事兒,那我們就回去了,不打擾領導們聊天了。”董達明倒完了酒,畢恭畢敬地道。他可不是莊劍那樣的世家子弟,在這方面,雖然也是幾十年的官場老油條了,但多少對這些楚海市手握重權的最大的官兒們,還是由心底往外的害怕,以至於,說話的腔調都有些不自然了。
“一起坐吧,都不是外人。”陳慶才生xing豪爽,還在挽留他們。
“不了不了”兩個人一起擺手,開什麼國際玩笑,過來打個招呼讓領導對自己兩個加深一下印象而已,他們哪裡真的敢坐啊?
只不過,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很不巧,對面的林宇就走回來了,還向著他們打起了招呼,“喲,莊巡視員,董主任,在這裡吃哪?”邊說著,就要在他的座位上坐下來。
董達明一看就急了,他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認為林宇肯定是以為他們就在這張桌子吃飯,剛才被他罵了一頓,心裡面憋屈,所以找後帳來了,就要坐在這裡跟他們說道說道。董達明豈能讓他坐在領導這邊?簡直就是反了天嘛。
登時一把抓住林宇的胳膊將他往一邊扯,嘴裡吼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跟領導坐在一起?一邊去。”
旁邊的莊劍也濃眉挑起,抓住了林宇的另一隻胳膊,就把他往外推。這個攪屎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道,居然敢往這裡坐?他以為他是誰啊?這可是市裡最有實權的三位大領導。
卻不料,“啪”的一聲,桌子險些就被拍翻了,緊接著,脾氣最暴的陳慶才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就將董達明推到了一旁去,董達明踉踉蹌蹌地往旁邊栽了幾步才穩住架,險些跌了一個狗吃屎。這還是陳慶才沒用勁兒,如果真用勁兒了,能直接把他扔飛出去。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我小……罵林先生?”陳慶才指著他的鼻子怒罵。
旁邊的高永盛臉色也倏地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指著莊劍毫不客氣地道,“莊劍,放手,林先生豈是你能碰得的?”
“林先生?”莊劍和董達明登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