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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道瞎了?聾了?還是竟敢隱瞞不報?

內官苦著一張光溜溜的臉,死扒著衣領,以免自己被同僚莫名其妙失手掐死:“無事,確乃無事。家令,家令,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內官一面哀求,一面細細複述了今天的行程:宣室殿見駕父皇;長信宮向祖母皇太后問安;椒房殿覲見嫡母薄皇后,並面見待選佳人;再然後,回到太子宮自己的住所。

一切,一切都很正常啊!這一路行來,皇太子無論舉止還是言語都循規蹈矩,完全合乎禮儀的要求,並無任何異常啊!

“神……色,神色!”家令捋著鬍鬚,沉思著問:“椒房殿內,太子神色,可有異樣?”

內官回憶著思索著,皺著眉頭晃腦袋:“無……無,太子一如往常,絕無異樣!”

‘這就不好辦了!’家令面如寒冰,深覺扎手。

那些皇室中人,從小接受最多的教育就是如何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特別是在手下僕從面前——這是‘御人之道’的要點!若刻意隱藏,他們這些屬官想從這些貴人臉上看出個子醜寅卯,簡直是做夢!特別是,身為文皇帝的長房長孫,劉榮在這方面可謂經久訓練到熟能生巧,一直是弟妹們的楷模。

‘但,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忠心耿耿的太子家令決定冒著不敬的風險,闖進去問問太子到底怎麼了?即使被罰被罵,也比‘兩眼一抹黑’好吧?

太子家令正打算舉步往裡走,沒想到就在此時,簾幕忽然被掀開了——皇太子劉榮一步跨出書房,目不斜視地向室外的眾人下命令:“擺駕,父皇之宣室殿!”

“啊?( ⊙ o ⊙)啊!”驚訝的家令收勢不住,收回抬到一半的腿時幾乎跌倒。

“殿下……殿下?現乃酉時,殿下此時前往宣室殿,恐有不妥啊!”胖家令好容易站穩沒出醜,連忙出言規勸:早上剛參見過,現在又急急忙忙去宣室殿見皇帝,未免有些奇怪。何況,這個時間段,天子說不定正在哪位寵妾的居所用餐賞樂呢,做兒子的跑去打擾,不好也不便啊。

皇太子劉榮很罕見地回絕了親信屬官的建言,嚴厲重複自己的命令:“趨之,擺駕,宣室殿!”急切切顫抖抖的聲音,似乎怕手下聽錯,似乎又怕自己動搖了決心。

眾人知不可為,只得遵命:“喏!”

13…03 兄弟

“輕抬……慢轉……好!”臨江王左手扶著小女孩的肩,右手握著阿嬌拿筆的右手,帶著引著在帛上畫上一個圈。

現在這時候,館陶翁主陳嬌本應該練琴的。不過這幾天大人們出出進進忙個不停,連帶著長信宮的作息時間也發生某些……偏差。

筆尖在顏料裡浸一浸,回來把圈中塗上紅色。

紅筆放下。換另一支筆,在紅紅的圓球下拉一條直線。直線以下,抹上土黃色。劉閼於溫柔地笑笑,對懷裡的阿嬌解釋:“紅日東昇!”

“紅日……東昇……好看。”嬌嬌翁主點點頭。

“阿嬌聰明。”好表哥誇一句,又選了一支筆,浸上綠色,開始畫樹林。

“松,松木!”一旁的平度公主認出了新添上去的是松樹:“針葉!”

“針葉者,松木也!”臨江王一邊畫,一邊教。

身邊圍一圈的四個小孩,加一隻胖兔子,齊刷刷點頭。兼職畫師看了,好一陣可樂——胡亥胖胖兔,實在是活寶一枚。

“梧桐,阿兄,畫梧桐。”劉徹不甘於旁觀,插手指揮。

慄夫人的小兒子淺笑,轉而問女孩子們:“畫梧桐?”

館陶翁主搖頭:“不要,薔薇!嬌嬌要薔薇。”

“唔……薔薇。”平度公主看看錶妹:“薔薇之後,阿兄畫梅可好?”

“不,不畫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