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君拉開一把椅子,撩開衣袍倜儻地坐下,懶洋洋地靠在桌上搖扇子:“不就是男人喜歡女人,女人喜歡男人用來送對方的禮物麼?”
“那你知道定情信物是不能退還的嗎?”
“這個我倒沒聽說過。”
蓮清涼涼道:“你完了,你一定要做連家的媳婦了。”
忽然,屋頂上頭,喀拉一聲,好像是瓦片碎裂的聲音。
蓮清吃驚,抬頭看:“什麼東西?”
雲初君也抬頭,滿不在乎:“應該是貓吧。”她忽然繼續說,“既然定情信物是不能退還的,那麼把髮簪還給我。”
蓮清來不及握緊手中的髮簪,已被她快速奪去,他愕然。
“我現在手上只有兩樣定情信物,我概不退還,我一個人既然不能做你和連無赫的媳婦,那麼你們兩個統統嫁給我吧。”
蓮清驚愕,看著她收起手鐲和髮簪。屋頂上忽然又一聲喀拉,雲初君抬頭:“今晚的這隻貓,好像很大個。”
這次輪到蓮清不在乎,他開始對雲初君循循善誘:“雲姑娘,我這支髮簪區區幾兩銀子,值不了幾個錢,算不了數。但這對手鐲,對於連家來說意義重大,聽說連無赫從小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雲姑娘,奪人所愛,不是一個好姑娘所為。”
“是嗎?他有未婚妻?”雲初君歪著腦袋,“好像也有道理。”
蓮清稍稍舒眉,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放棄了,原本以為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死纏爛打,不把對方弄到手誓不罷休,雲初君對他就是這樣。
可是,她是雲初君。
“但邪戰大叔說過,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好。我絕對不會把手鐲還給連無赫!”
屋頂上傳來“喀拉喀拉”幾聲。
“雲姑娘,強扭的瓜不甜。”
“本姑娘就是喜歡強扭的瓜。”
“喀拉”又一聲,這一聲似乎比先前大了許多,兩人這才驚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約而同仰頭。
“屋頂上好像是個人。”蓮清皺眉,警惕地說。
雲初君看了一會兒——
“我……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身形一閃,蓮清低頭時,房中已經沒了人。
屋頂上,埋伏了五個人,正是相思門的尊主和他的四大首席弟子。
邪戰手捏著碎裂的瓦片,望著天空沉思,喃喃低語:“原來,小君君喜歡強扭的瓜……”
雨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提出建議:“尊主,屬下覺得您應該對小姐採取強硬手段,比如,強取豪奪,女人通常喜歡霸氣的男人。”
亦生點點頭:“尊主,屬下也贊同。小姐就知道調戲男人,您應該回去好好收拾她,立刻把她吃了。女人對第一個男人印象都非常深刻,非常迷戀,甚至永生難忘。”
靳曜撫額,暗忖:堂堂相思門的大弟子,居然在屋頂上這麼不入流,好丟臉。
風去抬起手臂握起拳頭,無視三人鄙視的眼神,笑眯眯地說:“只要有吃的,尊主做什麼說什麼,屬下都支援你!”
周圍一陣小風颳過,四人只看到一道白影急速飛離。漆黑的夜幕下,如同一道瞬忽明滅的閃電。
他們很欣慰,尊主終於有了一個男人該有的氣魄。
強扭瓜,純情叔
雲初君一直覺得她是全天下最悲哀的女人,她從一出生就嫁給了一個大她十二歲的老男人。雖然這個老男人長得花容月貌,經常的時候,令她垂涎不已。
可是,她才十八歲,韶華碧玉,當是青春萌動、熱血昂揚的少女,正處在桃花朵朵開的發情階段。她和邪戰大叔不光有年齡的代溝,還有語言的代溝,更重要的是,在她的潛意識裡,邪戰大叔一直是慈父和相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