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皺皺眉,她比上一次看到的還要開心,似乎日子過得很滋潤:“這裡不是一個姑娘該來的地方。你喝酒了?”
“想管我?”雲初君拿出扇子,搖了一搖,笑嘻嘻地問。
蓮清眉宇間的川字更深,不再理她,徑自進了房間。雲初君立刻跟在他身後,對他的態度很不滿:“喂,我來看你,你怎麼老不愛理人?你至少也得說點‘雲妹妹你變漂亮了我好想你我真的想死你了讓我香一個’之類的話吧?”
“一個正經的姑娘是不會對一個男人這樣說話的。”蓮清脫下外套,準備脫裡面的衣服,“例如現在,一個男人在脫衣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能在男人房間裡。”
雲初君嘖嘖地笑:“你到底是不是相公館的小倌?”
蓮清忽然停止換衣服的動作,轉過臉來看她,眼神有些渙散。雲初君微微眯起了眼睛,每次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人就會出現這種眼神。
他整個人就像一個謎,這是她看上蓮清的最大理由。
雲初君收起扇子走過去,近距離看他,他居然還在發愣。她扇子搖了搖:“哎哎,承認我漂亮就直接說嘛,有必要這樣看著我?”
蓮清從她的話裡猛然回神,不自在地別過臉,只道:“雲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雲初君眨眨眼,走近幾步:“回去之前一定要做一件事。”
“你要做什麼?”蓮清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香一個。然後你說‘雲妹妹你下次一定要來哦我會很想你的’,我再回去。”
雖然這對於一個身在相公館,卻死守男女廉恥之禮,滿身迂腐酸氣的悶騷男人來說,很困難,但她就是喜歡捉弄他。
但是,她差點忘記了,這個迂腐頑固的悶騷男人必要的時候,是十分陰毒的。
於是,香香變成了香腸。
雲初君捂著又腫又厚的嘴唇,大著舌頭憤怒:“你是五毒教的嗎,你又使毒!”
“半個時辰時候,會自動解毒。”蓮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沒對她下斷腸毒已經不錯了。
“不用。”雲初君腫脹著嘴巴,從兜裡拿出一瓶解藥,塗在嘴唇上。只消一刻鐘的時間,毒就解了。蓮清驚訝地挑眉,她笑眯眯地搖扇耍風流,“不要太小看我,只要我嘗過一種毒,我就知道這毒的成分。所以,蓮蓮,你盡情對我使毒吧。”
她踮起腳尖,鼻尖對他的鼻尖,陰測測一笑:“嘿,今晚你逃不過本姑娘的手掌心。”
蓮清後退一步,耳根子有些熱,有些燥紅,口中發狠地說:“男女授受不親,別逼我下斷腸毒,一步就死,制解藥是需要時間的。”
“男女授受不親?蓮蓮,你講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可愛。”雲初君搖著扇子笑得和流氓一樣。
“下流!”
“嘖嘖,本姑娘姓下名流。蓮蓮,趕緊讓我香一個。”
她步步逼近,蓮清步步後退,袖子下的手緊緊握著什麼東西,雲初君搖搖扇子:“怎麼還不下斷腸毒?再不下,清白不保哦!”
蓮清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閉上了眼睛,不動了,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雲初君收了扇子,有了小女兒家的嬌嗔不滿:“不玩了,沒意思。本姑娘不喜歡強迫別人。諾!這個還你,今天我只是來還你東西的。”
手裡多了一樣東西,蓮清睜開了眼睛,是上次她從他頭上拿走的髮簪,臨走之前說是什麼定情信物。
“還你啦,我知道這支髮簪對你來說很重要,況且我已經有了新的定情信物。”雲初君從懷中取出一對手鐲,揚在他眼前,“看,很漂亮,是不是?這可是連家的傳家手鐲,沉璧。”
蓮清忍不住蹙起了眉,眼睛緊緊盯著她:“你知道什麼叫定情信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