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去抱她的大腿,大聲乞求說“我錯了,美爹爹再也不敢了!”
初君小娃可是他的心頭肉啊!愛屋及烏的心頭肉啊!
正打算不顧一切地大聲乞求,忽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邪戰捧著一大束野花,一邊跨進房間,一邊興奮地喚道:“君兒!”看見雲夙,他詫異,“舅舅出來了?”
雲夙見到救星一般,立刻亮了眼睛,迅速躥到他面前,道:“邪戰,初君小娃有時候也很聽你的話,你做做和事老,幫舅舅——”
“走開。”邪戰像沒聽見他的話,側過身走到雲初君眼前,“君兒,喜歡嗎?”
她愕然:“送我的?”
邪戰點點頭,看她的眼神很期待,雨來說,女孩子最喜歡花,尤其是漂亮男人送的花。
雲夙呆了一呆,看得快暈過去了,這是他的侄兒——笑不改色、冷血邪佞、刻薄尖酸的侄子?此時此刻的邪戰,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羞澀而青春的小夥子,完全顛覆了他心目中完美的魔頭形象。
蒼天哪!他不在相思門的這十多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今日是我們戀愛的第八天,可是,我沒什麼好送你的。”他的刻薄侄子很溫柔、很羞澀地說。
雲初君看著他手中的鮮花,皺了眉毛:“可是,我不喜歡。”
“……!”不喜歡?為、為什麼?女孩子怎麼可以不喜歡花?這可是他披霜帶露凌晨就在後山採的鮮花啊!
雲夙撫住額頭,惆悵,就算性子有些變了,可是,在女人這方面,他的侄子依然不解情趣,有哪個女孩子喜歡路邊的野花。
“……那君兒喜歡什麼?”忐忑不安地問了一句,忽然一語驚醒夢中人,邪戰頓時想哭,忍不住難受了。
他的小君君最喜歡的是年少青春的漂亮男人。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卻也是他最在意、最難過、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看著手中的野花,他有些無措,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茫然之時,手裡忽然一空,野花被拿走。
“只要大叔送的,我都喜歡!”眼前的人眉眼彎彎地對他笑,低頭輕輕嗅著,皺了眉,唔,好像有些臭啊!
邪戰欣喜:“真的?”
雲初君點頭,“嗯,喜歡。”
“可是,剛才你不是說不喜歡嗎?”
“都說了是隻要大叔送的,我都喜歡嘛!”
邪戰聽了,心中頓覺甜滋滋的,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他在小君君的心目中和其他男人,尤其是連面癱是不一樣的?最特殊的?
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隔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問:“……那君兒覺得我怎麼樣?”
今天他一定要問個明白,求個徹底!
雲初君捧著野花看他:“什麼怎麼樣?”大叔今天又怎麼了?
“……就是,就是我這個人……”極度忐忑,極度不安中。
如果,小君君確實對他有那種意思,那麼今晚就做了吧!自從落崖事件之後,邪戰越發覺得,兩個人一定要趁早把房給洞了,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雲初君歪著腦袋,想了一想,誠實回答:“很好啊,待人親切溫柔,很平易近人。”
這樣的回答模稜兩可,邪戰還是不能徹底地弄清楚搞明白小君君的意思,考慮了片刻,他忽然又問:“那比起連無赫呢?”
有了比較,這樣就能很明白了吧?
雲初君擰眉毛:“他?刻薄又冷血,尤其是最近,覺得他越來越討厭了,還是大叔好!”
邪戰登時激動得不得了,一種把連面癱踩在腳底下的勝利心情油然而生。
邪戰!趁時機正好,直接問她吧!
“那君兒喜歡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