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事只有爹才做得出來。”男孩不屑,“我又不是沒見過,昨晚你和娘還……不用找了,娘在那裡。”
小小的手指指向河邊,邪戰順著望過去,登時氣得扭了眉毛。
河邊站了一個男人,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露出半張刺著蓮花的臉頰。哼,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男人!
男人彎腰撿起地上的花,遞到雲初君的手裡。
“姑娘,你的花。”
雲初君出神地看著他那半張臉,喃喃詫異:“你是……”
男人把花放在她的手裡,抬手拂去落在她肩膀上的花瓣,他嘴角微微有笑:“光兒很像你。”
她驚了,正欲把名字脫口而出,身後忽然一聲不滿叫喚:“君兒,該回去了。”
雲初君轉過身,看見神色不鬱的邪戰,以及一臉看好戲的兒子。
邪戰拉著男孩,快速走到她的眼前。
“剛才那人是誰?你和他很熟?”聊得眉毛都飛起來了,那男人哪裡有他好看!
雲初君點頭:“嗯,他是——咦?人呢?”轉身的時候,剛才那人卻不見了。
“他剛才已經走了。”邪戰很不悅。
她墊腳在人群裡望了很久,卻再也找不到那人,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邪戰看到,越發不爽了,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走。
“別看了!還不如回家看我!”
“你這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眼角都有皺紋啦!”
“你昨天明明還說我年輕依舊,容貌非凡,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床上的話能信嗎!”
……
又來了……
男孩一邊走一邊鬱郁地看著兩人,不知為何,他忽然轉過頭,淮河邊上,剛才消失的那個銀面男人卻又在那裡了,銀面下的那一雙眼正朝他們這邊一直望過來,似乎帶笑。
昨日星辰昨日風,夢醒前塵盡成空。咫尺天涯難歸遠,萬事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