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柱子!
毫不猶豫地伸手,用力扯住披在他背後的頭髮。連無赫痛呼一聲,瞪著眼睛剜她。
這姑娘真不解風情!
他又想把嘴唇湊上來,想也不想地,雲初君手掌迅速按住他的臉,用力拍走!
連無赫呼吸急促低沉,受傷的、隱忍的、惱怒的看她一眼,一轉身,颳起一陣陰冷的風,飛快地走了。
雲初君靠在冰冷的柱子上,又驚訝又疑惑又……噁心,呃,還有點小刺激。
他這是什麼意思?喜歡她?
可是為什麼偏偏要在她心有所屬的時候喜歡她呢……很苦惱,很鬱悶啊!
·
從那天晚上開始,連無赫的心情似乎就變得很糟糕,和人說話像把刀,看人眼神像根針,當然不包括她。因為那晚起,連無赫直接把她當成了空氣。
和他一樣扭曲的小艾姑娘也在那晚之後的第二天離開了劍人山莊,不帶一丁點留戀,或許連無赫心情不好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這個。
這七天裡,雲初君異常乖巧地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在成親的前一晚,她收到了邪戰的書信,上面寫著他正在非滿樓三樓最裡面的房間等她。
幸好大夥兒都為明天的大喜忙得裡外開交,今晚劍人山莊的戒備鬆懈了不少。
可是大叔為什麼不直接來劍人山莊帶走她?
但也沒多想,月黑之時,雲初君偷偷地潛出了劍人山莊,興致勃勃地奔向非滿樓,按信上的到了三樓最裡面的房間。
突然,腳步停下。
房間裡面似乎傳出了某種奇怪卻熟悉的聲音……哦不,是又哭又叫的呻吟!有男人和女人的!
……不是這間?
雲初君把書信又看了一遍,的確是這間啊。
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明知道偷看很不光彩,她猶豫了幾下,終於沒忍住,伸出手指在紙窗上戳了個洞。
不戳還好,這一戳彷彿一桶臘月天裡的冰水兜頭澆下!
一張不舊不新的木桌上,兩條赤。裸相纏的身體緊緊相擁著。那個今晚要帶她私奔的老男人邪戰覆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上下起伏,激烈喘息,臉上帶著醉生夢死的迷離表情。女人四肢緊緊攀住他,口裡斷斷續續地吐出生不如死的呻吟……
滔天的憤怒和背叛感從心口洶湧而出,雲初君第一次覺得這種事情是如此得齷齪和噁心,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言不發地奔出了非滿樓,跑得飛快。
今晚的夜色異常得迷醉,就像剛才房中那兩個人的表情。
雲初君跌跌撞撞地亂跑在街上,心緒異常紊亂和激動,月已中天,大街上人煙稀少,只偶爾走過幾個收攤的小販子。
跑了一段路,她忽然停下回頭望。遠遠地,月光下的非滿樓像塗了一層銀光粉,隱隱發光,很漂亮。
雲初君垂下頭,酸澀的眼角終於有淚滾下來,滴在了她的腳尖上。
大叔這是什麼意思?寫信讓她來是故意讓她看到那樣令人噁心的一幕?大叔怎麼可以背叛她呢?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某種感覺,那種隱忍的,苦澀的,被背叛的,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分瓜搶走的感覺。以前的她專愛調戲漂亮的男人,那個時候的大叔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大叔願意碰其他女人,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以前重要了?
她現在是不是應該乖乖地回劍人山莊和連無赫成親?
……
成親個頭!
敢玩弄她的感情,玩弄她的身體!她要把那個老男人邪戰狠狠揍一頓,揍成爛柿子踩成麵餅削成一根人棍!
雲初君憤怒轉身,腳尖一點,在黑夜裡箭一般地飛回非滿樓。
她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