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將自己燃燒乾淨,但是潘倫仍舊不敢動怒。他知道,樂哥正站在一邊的監控室裡,觀察著這邊的景象。樂哥從來不會開玩笑,而他只剩下一年的活頭了,還不想折磨自己。
許棋淡笑著勾了唇,輕輕點頭,說:“潘總。”
“呵呵,你也是來笑我的嗎?”
“哦?還有誰也來過嗎?”許棋挑起一眉,只是思索了半晌,便問道:“是歐諾?還是和舒杉?”
“呵,都不是。”潘倫冷笑著說:“我不會告訴你的。”
“好吧,我也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你就不好奇……和舒杉以前和你也算是認識的,我猜是他還有可能。為什麼……我會猜是歐諾呢?”
潘倫倏地一愣,問道:“為什麼?”
“潘倫,剛判了刑,這幾個月你不好過吧?”一下子岔開了話題,許棋抬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笑道:“我記得徐虎好像和你是同一個病房的吧,我特意派人關照了他,要好好照顧你呢。”
身子忽然一僵,那已經遺忘了整整五天的痛楚一下子從潘倫的後庭一直傳遍了全身。他顫抖著吞了口口水,勉強自己鎮定下來。
因為,他一點都不想讓這個人看到自己的醜相!
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潘倫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猜歐諾。”
已經從對方的表情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被鏡片遮擋的瞳孔裡泛起一絲冷光,但是又被這人很好的掩飾住。許棋說:“潘董事長有你這個兒子,恐怕真的很傷腦筋吧。你可真是讓他老人家煩心啊。”
“許棋!”咬牙切齒地說著,潘倫的眼中泛出兇光。
卻見許棋淡笑不以為意地說:“這個眼神不錯,大概你奸死張翼丘以及把齊文遠推下樓的時候,都是這個眼神吧。”
眼睛猛地睜大,潘倫驚撥出聲:“你……你怎麼知道。難道……難道是林錫……”
“對,是林錫給我的錄音帶。”許棋後仰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用最溫和也是最冷酷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可憐蟲:“也多虧了這個錄音帶,雖然沒有辦法指證你將齊文遠推下樓的事實,但是卻讓我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事情。”
雙手握緊,潘倫不可置信地大喊:“什麼錄音帶!你在說什麼錄音帶!!!”
許棋詫異地問道:“你居然不知道?好像是楊思辰錄下來的吧,不用太在意,根本不是什麼證據,只是你的醉話而已,沒任何法律效應。不過……倒是讓冤死了這麼多年的張翼丘冥目了。”
看著對面沉默地一聲不吭的潘倫,許棋原本輕鬆地神情也慢慢沉重下來。
“潘倫,當我聽到你在喝醉酒、被楊思辰誘導後,居然能夠用那麼愉悅欣喜的語氣描繪著殺死別人的快感時,我就在想……是什麼,讓你能有這樣生動鮮活的體驗。”許棋的聲音十分冰冷,不帶一點感情:“僅僅是推一個人下樓,真的有這樣讓你記憶深刻嗎?”
“不,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絕對無法讓你這麼記憶猶新。”輕輕地嘆了一聲,許棋說道:“恐怕連你自己也忘記了吧,當初殺死張翼丘時候的那種感覺。只有在醉了以後,才能在楊思辰刻意地詢問提示下,從記憶的碎片中捕捉回來。我還真想讓你聽一聽,你在錄音時候的那種語氣。”
潘倫咬著牙,低聲吼道:“夠了,你……”
“潘董事長的後續工作做得應該是相當完善了,只可惜……遠在米國,即使是他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遠。”許棋稍稍側了頭,道:“這或許也是張翼丘在天之靈不得安息吧,他才會讓歐諾找到你沒有完全清理乾淨的證據。”
“!”
“這麼驚訝幹什麼?歐諾也費了不少力氣。至少打通了米國各級的人際關係和買通處理張翼丘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