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出一道氣勢極強的真氣朝地一襲去。
達到一品之境後,殺人打人便輕鬆的多了,甚至都不需要拳拳到肉的費力。舉手投足間就能發揮出巨大的能量,現在這種虛弱狀態下的地一,根本是沒辦法躲開和承受住這一擊。
眼看步楓揮出去的真氣快要挨住地一的身體了,地一的身體甚至都能感覺到,步楓發出的金黃色真氣的炙熱感覺,同時他也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這驚險萬分的時刻,一個蒼老但不失洪亮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手下留人!”
話音響起的同時,步楓襲向地一的那道真氣,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結果讓步楓都大感意外,自己現在可是一品初階的實力,發出去的真氣竟然被人一句話就給打消了。這聲音的主人實力該是得有多強啊?
不用看,步楓都知道是孫家大屋中的那位一直穩坐釣魚臺的大拿出手了。原本就感覺不出來屋內那位大拿的深淺,現在被他小露一手之後,步楓發現自己還是被那位大拿的厲害給震驚住了。
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一個身穿唐裝,滿頭銀髮卻顯得精神抖擻的老者,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地一那邊走去。雖然老者邁步很是緩慢,但細心一看老者每邁出一小步,竟然能前進數百米。孫家大屋離地一所在的位置七八百米的距離,竟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老者走到地一的身旁了。
這老者正是地組名義上的供奉——文老!
地一看著身旁的文老,一向堅強的他,竟然忍不住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的對文老說道:“老師,弟子給你丟人了。竟要勞煩老師出面來保我性命……”
“毋須多言,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輸得不冤。換別人處在你的位置,仍舊逃不脫這個結果。非戰之罪,毋須自責。”文老微微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按在地一的背後。
地一整個人的精神竟然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振奮起來了,甚至臉色都恢復了少許血色。這時文老的手也從地一的背後拿開,淡淡的說道:“我已給你修復好了內傷,只是以後你恐怕無法習武。也罷,做個普通人吧,平平淡淡的走過這一生也算是一種福氣。你去吧……”
“老師,弟子已經成為廢人,何德何能值得您用本源真氣為我續命?”地一的眼淚又是止不住了,俗話說患難見真情。現在他地一落魄至極了,但這個二十年加起來都不過只處了二十多天的老師,竟然為了他能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讓地一感動非常。
“你我既以師徒相稱,那便也是緣分,這點本源真氣算是我這個做師尊的送給你最後的禮物吧。”文老不疾不徐的說道。
這師徒情深的一幕,看得步楓心裡那個叫不得勁啊。心裡忍不住埋怨起了自己的無良師尊,同樣都是做師父的,你看看人家的師父穿的多幹淨,就好像***退休老幹部似的。自己的那個師父卻是一身油膩膩的道袍,就好像是街頭算卦的神棍一樣。
而且人這師父對徒弟多好啊,見徒弟有危險,立即就現身相助。自己那個無良師尊,還說不定在哪個角落捧著他的那本金瓶梅逍遙自在呢,哪會管自己的死活。同樣都是做師父的,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同時這老者的態度也讓步楓很是不爽,知道你丫是高手。可那又怎麼樣?高手就可以目空一切,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地一現在可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他的生死理應由自己來處決才對,憑什麼你老頭嘴一張就可以讓他走啊?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我同樣了嗎?
想到這裡,步楓不爽的問道:“老頭,你誰呀?不好好的在家養鳥下象棋,來這搗什麼亂?這是你能攙和的事情嗎?我勸你快點走開,當心傷著你啊!”
面對步楓的叫囂,文老並沒有生氣,只是衝著步楓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說道:“老朽名叫文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