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怎麼說也是他將她騙到了這裡,他有義務給她個交代,雖然他能給的也只剩下一個最基本的交代。
海日楞好心地提醒她:“你會在這裡住上好一陣子呢!還是早點適應你口中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鳥不生蛋?
飛馬山雖算不上仙境,也算是鳥語花香,很適合居住的地方,絕非她形容中鳥不生蛋的荒蕪之地。
流火小姐不甘示弱地撥弄起了算盤珠子,“你耽誤我的時間以每天一百兩金子計算,逾期不付我就把那張鑲滿寶石的座位給抬走。”
別以為她只是說笑,跟錢有關的事,她從不含糊。
待流火小姐火紅的衣裳漸漸隱去,海日楞捧了杯茶落座到窗欞之下,低聲說道:“出來吧!”
靜默了片刻,湖藍色的身影終究從窗下晃了出來,從正門進來的正是幼微,“你知道我在這裡?”
“知道你一直藏那兒偷聽我們說話,是嗎?”偷聽就偷聽,說得那麼模稜兩可做什麼?敢做必然敢當,“我知道你這回跟我進飛馬山是想替御臨王探聽法師一族的虛實,現在你已見到了,怎麼說?”
“你們想利用白衫先生……我是說步忍——你們想利用他做什麼?”
既然他選擇直截了當,幼微便用不著再拐彎抹角。之前她對步忍的身份還有些疑惑,聽海日楞跟流火小姐那麼一說,她更加確定法師一族找上白衫先生這背後絕對有著巨大的陰謀。
汲了口茶,喝遍天下的水,他還是覺得飛馬山的水沏出來的茶最甘淳。許是喝慣了吧!
“我不知道師父想利用步忍先生做些什麼,我壓根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事實始終是事實。
十年前,師父聯合幾位長老推選他做法師一族的族長,並且讓紅蔌同他定下親事。他不知師父的用意,沉默接受了師父的安排。他想——師父總不會害他。
幾年前,師父讓他接受御臨王的加封,出任王朝大臣。他去了,做了朝中第一大閒官。雖不情願,他亦沒有拒絕。他想——師父定是在為族人考慮。
這幾年,師父帶著族內的法師不斷地為百姓平定黑暗勢力的侵擾,收取百姓的供奉,提高法師一族的名望。他想——師父是在為天下百姓所勞所苦。
直到師父見到他的信,以及他信中提及的那位白衫先生。
師父不顧一切地讓他將白衫先生帶到聖地,明知他是術士,卻領著一幫長老拜倒在他的膝下,再不提什麼黑魔法見不得光,術士無法與法師齊平的話。
這其中蘊藏的秘密如冰山一角漸漸顯現……
“要和我合作嗎?”
幼微不再隱瞞來此的目的,湖藍的身影飄到他的身旁,連他手中的茶都染上了她身上的氣息,似湖水的味道。
他斟了杯茶送到她手邊——
清風袖,浮沉心,獨自一旁尋謐靜。
“師父。”
海日楞領了師父的命進了聖殿,熟悉的背影在燭火的跳躍下顯得有些陌生。
“海日楞,你來了。”
奧達的雙手背在身後,隱隱地像是藏著什麼東西,“知道為師為何推舉你做族長嗎?不僅是因為你法力高深,性情坦然,更因為你識大體。”
師徒之間再這樣拐彎抹角就太沒意思了,海日楞拱手道:“師父有什麼話可以對徒兒直說。”
有時候奧達欣賞海日楞的聰明,有時候他卻因他的聰慧而煩惱,“為師想求你讓出幾件東西。”
無須師父開口,他解下系在他衣襟上的白玉飛馬,將它遞到師父手邊,“若師父說的是這個,徒兒願意讓出。”
白玉飛馬——法師一族族長的信物,那是身份和權力的象徵,他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