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ldo;我們又收到了一封勒索信。&rdo;

表情嚴肅的安蒂&iddot;傑森從萊姆的平板顯示器裡看著外面，他們開著影片電話會議。安蒂的金髮噴了過多髮膠，繃得直挺挺的。也可能是她在辦公室熬了通宵，早上也沒洗個澡。

&ldo;又一封勒索信?&rdo;萊姆看向隆恩&iddot;塞利托、庫柏和薩克斯，他們坐在實驗室的各個地方，姿態各異，但全都愣在了原處。

大塊頭的塞利托拋下了手裡吃到一半的小鬆餅，那是他從湯姆端進來的餐盤上拿到的。&ldo;我剛剛遭遇了一次襲擊，他又要襲擊我們了?&rdo;

&ldo;我猜想，他對於我們忽視了他感到不悅。&rdo;傑森冷淡地說道。

&ldo;他想要什麼?&rdo;薩克斯問道，萊姆同時說道：&ldo;我想要勒索信送到這兒。要儘快。&rdo;

傑森首先回答了萊姆。&ldo;我交給了麥克丹尼爾探員。現正在送抵你處。&rdo;

&ldo;截止時間是什麼時候?&rdo;

&ldo;下午六點。&rdo;

&ldo;今天?&rdo;

&ldo;是的。&rdo;

&ldo;耶穌啊。&rdo;塞利托喃喃說道，&ldo;兩個小時。&rdo;

&ldo;勒索要求呢?&rdo;薩克斯再次問道。

&ldo;他想要我們停止對其他北美電網的直流輸電，持續一小時，從六點開始。假如我們不滿足他的要求，他會殺害更多的人。&rdo;

萊姆問道：&ldo;那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們的電網是東北電網，阿爾岡昆電力公司是該電網內最大的電力製造商。假如另一個電網內的某家電力公司需要電力供給，我們就賣電給他們。如果對方是在五百多英里以外，我們會使用直流輸電，而非交流輸電。那樣更節省開支。通常會輸電給鄉村地區的小型電力公司。&rdo;

&ldo;你明白這次勒索的意義嗎?&rdo;塞利托問道。

&ldo;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要求。在我看來，一點都說不通。也許，他的觀點是降低輸電線路附近的民眾的癌症風險。但我猜測，全北美住在直流輸電線路覆蓋地區的人數不足一千人。&rdo;

萊姆說道：&ldo;高特並不一定按理性行事。&rdo;

&ldo;對的。&rdo;

&ldo;你能做到嗎?滿足他的要求?&rdo;

&ldo;不，我們不能。不可能做到。就像之前讓紐約市電網停電一樣，只是這次更為糟糕。會切斷全國幾於個小鎮的電力服務。還有對於軍事基地和研究設施的直接饋電。國土安全部說，關閉直流輸電線路會帶來全國性安全風險。國防部也意見相同。&rdo;

萊姆補允道：&ldo;推敲起來，你會失去數百萬美元。&rdo;

傑森略作停頓。&ldo;是，是這樣的。我們會違反數百份合同。將是一場全國性災難。但是，不管怎樣，爭論該不該答應他的要求，是毫無實際意義的。在他給予我們的時間裡，根本無法做到。我不能隨意關閉一個七十萬伏特的牆壁開關。&rdo;

&ldo;好吧。&rdo;萊姆說，&ldo;你怎麼收到勒索信的?&rdo;

&ldo;高特把勒索信交給了我手下的一位員工。&rdo;

萊姆和薩克斯互看了一眼。

傑森繼續解釋說高特在保安主管伯納德&iddot;沃爾吃過午飯回來時，劫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