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讓到外屋中間的圓桌邊坐下,想提起桌上的茶壺倒水,一進之下卻是空的,忙又吩咐山子去燒水。
“不用了,我們就是來看看,馬上要回去的。”喜清歡忙攔住他,這一坐下喝茶得坐得何時了?沒打算多待便也不用客套廢話,喜清歡轉身看著那邊的楊宇全說道,“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楊宇全再次咧了咧嘴,看著喜清歡極是高興,“沒想到你們會來。”
“怎麼說也是因為魚乾的事才成了這樣,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了,沒事就好。”喜清歡點點頭,“之前聽山子說了那邊的事,可是當時他們來去匆忙的,也沒細問,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是柳四家的人。”楊宇全聽到這個才垂下了眸,有些不自在的說道,簡單說了說事情的經過。“這事兒並不能說是因為魚乾才成這樣。到底是我沒經驗。識人不清才會造成這後果,是我自己的錯,與你沒關係。”
“那是你覺得,我收下那三百兩銀子並不是認同你說的這些理由。”喜清歡平靜的看著他,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每每都是針鋒相對,那時何曾想到過如今這樣平靜如同朋友般的說話,更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主動來探視他。“那些銀子我還收著,等你傷好了,那些銀子仍是本錢。”
“你想願意相信我?”楊宇全眼睛一亮,緊緊的盯著喜清歡。
“你別想多了,我只是相信吃一塹長一智的說法,若是你經此大劫還沒吸取教訓,那我這三百兩就當是之前輝城的生意虧了。”喜清歡皺了皺眉,不喜歡他說這話的語氣,她和他又沒什麼,談什麼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的?
“我必傾全力。東山再起。”楊宇全靜靜的看了喜清歡一會兒,才一字一句的似是起誓般的說道。
喜清歡卻不屑般的“切”了一聲。說道:“東山再起的話你爹說還差不多,你之前連東山都不曾有過,再起什麼呀?”
這話說的便有些不客氣了,喜潔歡暗暗拉了拉喜清歡的袖子,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喜清歡卻無所謂,合作之前,她便一直是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甚至比這更不客氣的話都說過,她現在難道還怕他不高興嗎?
楊宇全果然沒有惱怒,反倒訕訕的笑了笑:“好歹也是開了個頭的,說東山再起也沒錯嘛。”
“從哪兒跌倒便從哪兒爬起來吧。”喜清歡撇了撇嘴,回頭看了看喜潔歡,“我們回去吧,今天還有課業沒完成呢。”
難得的,喜清歡也想起課業來了,平日裡,她可是最散漫的一個了。
喜潔歡暗暗好笑,不過,喜清歡不願意客套的話她還是少不了提一提的:“楊大公子慢慢養傷,生意的事什麼時候開始都是一樣的,我們先回去了。”
“就走了?”楊宇全流露出一絲不捨。
喜清歡直接無視,衝楊季全點了點頭便往門外走去,喜潔歡自然不多待,沒辦法,楊宇全只好吩咐楊季全好好送送。
回到楊家布莊,楊掌櫃已經把布匹都清點了出來,還將布匹分成了三等,不過,他也留了一堆黑色和灰色的布,這兩種顏色的布最不好賣,鋪子開張積攢到今日,竟佔了大半。
“都在這兒的。”楊掌櫃見他們回來,也沒問回去後的情形,就帶著喜清歡和喜潔歡兩人到了那堆布面前,“我留了一些自己家用,這些還有七十六匹,都按著好壞分了三類,二姑娘想來也是認得的,我就不多說了。”
“謝謝楊掌櫃。”喜潔歡點點頭,笑著謝過。
七十六匹布又有三十二匹是大幅的,餘下都是小幅,以前喜清歡來買的就是這其中的三等布,那是大幅算的是六十文一匹,小幅的是四十文,而其他的都是較好的,價便翻了許多,放在以前這些東西也能值不少錢,可如今楊掌櫃有心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