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能治好我。”
“你是指——這就是你的絕症?”他小心翼冀地問,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是啊!”遲疑了一會兒,她終於注意到他兇狠的神色。“你心情不好嗎?那我說笑話給你聽,好不好?”
“滾出去。”
‘唐二哥“
“滾出去!”
他忿怒也是頭一道。
“唐二哥,我可是認真的。你要仔細想想,倘若我這一生就註定愛你一個,要是你不來電,那我豈不要抱憾終身?搞不好—想不開,跳河自盡也有可能!這不是如同絕症。那是什麼?”
“滾—出——去。”唐易凡的雙眼就快噴出火來。
“出去就出去!”小薰吐了吐舌,決定還是暫離開這個危險區,以免遭池魚之殃。
反正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不成。明日再戰。想想國父革命第十一次才能成功,她這小小挫折又長得了什麼?
小薰站起身來,朝門口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頭來。
“唐二哥,我愛你!”趁他一陣愕然,還未清醒之際。她趕緊溜之大吉,否則他極有可能會將她釘在牆上當標本。
唉:誰叫她愛上這個木頭人呢?
後悔嗎?
當然不!
感情的事誰也猜不透。就算今天是阿拉伯的石油王子向她求婚,她也會一口拒絕人家。只因她的一顆心早已給了另—個。
想當初,她還一個勁兒的排斥婚姻,現在想想,原來是姻緣未到。
她只恨沒早些時候遇上唐易凡。
不過現在也不晚!
幸運的唐易凡——
你準備接招吧!
唐易凡瞪著小薰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乎復心個深沉的恐懼,
打從他聽到她患了絕症起——不,應該說是自從碰上她之後。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
這實在讓他恐慌。
十分恐慌!
如果可能,他寧願逃離這兒,再也不理這塵間俗事。
對於感情,他一向很自負、對於周遭的一切,他向來也興趣索然。他的人生雖略為單調,倒也十分輕鬆自在,但溫念薰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自她出現之後,他的生活秩序便天翻地覆,不要說是難得一見的同情心,就連那失去已久的七情六慾也一復甦,擾得他防不勝防……
他想起在檔案室乍聞她病重的驚懼。
他想起先前她的絕症為他帶來難以言喻的恐慌。
難道……
不!當然不!他收拾起那少得可憐的自傳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般人應有的反應,即使向來他漠不關心,即使他博得了‘聖人’的稱謂,即使連永平也時常懷疑這冷血的哥哥是否為親生手足;他仍然堅信,對於小薰,他始終抱著對人應有的關心。何況她是他帶進公司的,若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不但不能向上頭交代,他也沒有辦法向家裡人交代。
沒治,事實就是如此。
他滿意地點點頭,咳了一口小薰泡的茶。
他相信下回再見到她,一定能夠收起那莫名的體貼,甚至能平靜地待她,沒有怒氣、沒的恐懼。畢竟他對女人向來避如蛇蠍……
“噗”的一聲,這—口茶足足噴了三十公分遠。
唐易凡瞪著桌上那杯茶——這是什麼鬼東西?又苦又酸又甜,難不成那丫頭想毒死他,他自信一向待她不薄。今天怎會遭到這種報應?他怒火焚身,胸中有股濁氣正在混騰——不,他不能氣惱,他說過,他不再對那丫頭牽動任何喜怒哀樂。
他深吸口氣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滿意。他不由自主地近窗邊,拉開窗簾,竟又不自覺在外頭走動的人群裡,找小薰那嬌小的